瘦子儘力地將頭歪到一邊,漲紅的臉上竟另有表情暴露恨鐵不成鋼的神采,“你...先...帶...他...滾...幾...圈,看...胖...爺...的...手...段”。
話固然斷斷續續,但是我還是明白了瘦子的意義,一時候我也冇了主張,因而扣問道:“那如何辦,我一放手不就前功儘棄了”。
“瘦子,你乾甚麼吃的,用力啊,我們夾死他”,我正為我的賢明決策沾沾自喜,對瘦子發號施令。
俄然,我的身上一輕,往前轉動的勢頭刹時停了下來,把身材縮成一團,彷彿隻要這個姿式才氣減輕我的痛苦。
“你還在那邊乾甚麼,快來幫手”,瘦子的聲音傳來,語氣顯得非常吃力。
我狠狠感喟一聲,下定決計把眼睛一閉,雙手較量抱著布仁多吉朝陣勢較低的方向滾去,“瘦子,你可得快點”。
腦袋還冇有離開缺氧的狀況,陣陣眩暈讓我緊閉雙眼,就連聽覺都變得癡鈍,恍忽間斷斷續續地聽到瘦子與布仁多吉的打鬥聲。
扭過甚朝聲源看去,隻見瘦子兩膀較力正死死地鎖住了布仁多吉的脖子,兩人的臉都憋得通紅,我的痛苦一掃而空,一瘸一拐地走到布仁多吉身前就是一腳,“叫你掐我”。
瘦子睨了我一眼,短促道:“你個憨憨,保險,保險冇開”。
話音剛落就見瘦子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眼神有些渙散,“那...這...裡...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
兩秒鐘後,瘦子以一個奇特的說話體例說道:“我...靠...”,每一個字都是一個極短的音節,“他...冇...被...夾...死,胖...爺...就...先...歸...位...了”。
這時候的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我吃痛地亂吼亂叫道:“瘦子,你倒是脫手啊”。
點了點頭抄起槍對著布仁多吉的頭就扣下扳機,該有的動靜遲遲冇有產生,我質疑地看向瘦子罵道:“搞甚麼,這槍必定是被你壓壞了”。
在地上打滾的感受失實超出了我的料想,地上的亂石異物硌得我想死的心都有,幾圈下來身上就儘是血跡。
一次次站起來又跌倒,我曉得這時候如果不跟瘦子聯手我們倆都得死。
我低頭一看,公然如他所說的保險還安安穩穩地關著,乾笑一聲粉飾難堪,“那甚麼,妙手失誤在所不免”,接下來就是嘩啦一聲,槍口再次朝向布仁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