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琳從酒櫃後緩緩站起,放輕腳步尾隨在後,他二人一來本身修為不高,二來報仇心切,竟全未發覺。楚夢琳直跟著他們入得房內,冷眼瞧著二人走至榻邊,這才右手按了劍柄,左手打個響指。二人全未推測身後竟伏得有人,大驚轉頭,楚夢琳微微嘲笑,拇指輕彈,長劍已自出鞘,她在半空中反手握住,一劍橫削,瞬即分裂了二人咽喉。
龍老鏢頭神采凝重,從懷中取出一筒手卷,展開似是一張圖紙,歎道:“這是老夫恐事有變故,回府後連夜趕出的線路圖,冇想倒真派上了用處。雖須繞個大圈子,卻可算得穩妥,想也不致誤了刻日。”遂將這圖向曹大人詳細講解,曹大人始終眉頭舒展,待他話畢方拂袖道:“不成,沙盜毫不會善罷甘休,途中必來與我等難堪。為今之計,也隻要冒險從水路而行。”
入夜,李亦傑徐行出艙,打個哈欠,卻見船尾正坐著一人,那身影纖細肥胖,當此際卻顯出幾分孤寂苦楚,恰是南宮雪。李亦傑心中不忍,上前道:“你歸去歇息吧,我來調班啦!”
目睹著曹大人一行徐行上船,南宮雪急道:“須得想個彆例,怎生混上去纔好。”正自遲疑,忽見岸邊又駛來一艘小舟,與那大船比擬雖是天差地彆,卻也有著艙房臥榻。
那梢公得了好處,甚是殷勤殷勤,號召著都進艙房歇息。世人仍擔憂事發俄然,商定留一人在舟上時候監督,其他臨時儲存體力,每二個時候調班一次。李亦傑卻提出銷魂淚之事與沈世韻無關,誌願代她的班,南宮雪又是不悅,楚夢琳好言相勸,才教她麵色稍緩。如此這般,船行甚遠,始終安靜無事。
楚夢琳現在方始瞧見那位曹大人,見他五官生得非常端方,約莫二十5、六年紀,雖是官府中人,卻未著華服,隻一襲青衫,倒似一名落拓的江湖俠客。龍老鏢頭已人至中年,身板卻尚結實,舉手投足的氣勢顯出種不怒自威之感。崆峒掌門還是身穿粗布長袍,與另兩人比擬則顯得極不出眾。
待得第二日中午將至,迷香藥力逐步散去,楚夢琳忙將昨夜之事與大家說知,隻略去本身殺人滅跡一節,又向李亦傑道:“他們此番送鏢的目標地亦是攝政王府,當真可說是一舉兩得,既可趁機獲得銷魂淚,又不擔擱你做護花使者。”她知若不說清此節,要李亦傑寒舍沉香院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兒,他定是決計不肯。為安他之心,又多此一舉的向沈世韻問道:“如何,韻女人,你也冇有定見吧?”雖是扣問,言語中透出的霸氣卻不由人答出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