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當下不再擔擱,策馬奔馳,李亦傑與南宮雪運起內力奔行,他二人功力均有幾分火候,倒也並不如何吃力,官兵列為劃一方隊緊跟,沈世韻扶著湯婆婆快步前行。因她二人一是體質荏弱,一是大哥力弱,間隔卻漸掉隊得遠了。
湯長途大喜,稍一思考卻又覺不當,道:“大叔另有要事在身,小侄怎敢勞煩了您?隻需大叔給指導個線路便可。”崆峒掌門笑道:“甚麼勞煩不勞煩,你家與我要去之地正順道,大叔平素最喜積德,小公子不必拘禮。隻是我這車廂中載有要物,還要委曲公子與貧道共乘這馬了。”
曹振彥麵色驟變,驚道:“你此話當真?”他先前初聞龍老鏢頭死訊,隻略感不測,卻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此時倒是焦心之情由心而生。南宮雪翻個白眼,道:“我閒得無聊麼?要說瞎話來尋你們高興?”
崆峒掌門惦記取後有追兵,正急於趕路逃命,偏又碰上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恨不得一掌將他斃了。但他去處要真如此打動,也冇法在武林紛爭中聳峙不倒,直走到本日。心念一轉,腹中已做考量,蹙眉道:“你是湯家的人?”湯長途忙道:“是,小侄名叫湯長途。”
那馬兒乃是建業鏢局中重金購得的良駒,奔馳端的是迅捷無倫,未幾時便行出甚遠。湯長途常日極少出門,是以崆峒掌門帶他所行之路全然不對,他也是不知。
崆峒掌門心道:“此番孤注一擲,眼下卻畢竟還在長安城內,若被追上了但是糟糕。不如先帶他同業,身邊有小我質,想來對方也當顧忌,出城後再將這小子宰了便是。”當即收斂怒容,擺出一副慈愛神態道:“本來是湯家小公子,從沙盜手中出險可也當真不易,貧道與你家人有些友情,來,我這就帶你去。”
南宮雪嘲笑道:“你不信便罷,我隻跟你說,是那崆峒老道要龍總鏢頭與他合作犯上反叛,龍總鏢頭不從,這才遭了毒手。至於他的下落麼,我們正待去追,你部下這群飯桶卻來纏夾不清,礙手礙腳,那可就無從得知了。”說著攤開雙手,做個無可何如之狀。
果聽得崆峒掌門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想學武功麼?那可不比你讀書,須得受些苦頭,此時便已吃不消了?”湯長途麵上一紅,道:“不是的,我聽得師父喘氣已較前時略為粗重,衣衫上也排泄汗漬,定是乏得緊了。徒兒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