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一滴一滴地自蕭嬪眼裡滑落而出，不知她是因為被李朱紫指責而哭，還是為出售李朱紫心生慚愧所哭。

紅玉站在一旁，咬牙瞪向青碧、青桐兩個。

這便是淑妃現在最實在的設法。

青碧見圍在荷塘四周的寺人，及前麵趕過來的禦林軍都已散去，張嘴問李朱紫。

淩曦非常光榮，光榮這荷塘中的水還算潔淨，不至於等會她喝上幾口而心生噁心。

廢後中毒身故，是她李清蘭一小我而為的嗎？

侍立在內殿中的其他妃嬪，對於紅玉嘴裡說的話，麵上未起涓滴竄改。

“娘娘，你身子還能撐下去麼？”夕瑤侍立在淑妃身後，見自個主子神采慘白，身形微微有些輕顫，體貼的問道。

淩曦任她打量，垂眸看著水麵，默聲不語。

李朱紫對楚禦寒問她的話，置若罔聞，而是不成置信地盯著蕭嬪定定地看著，“蕭姐姐，你扯謊，”說著，她甩手一巴掌打在蕭嬪臉上，“當年的事，明顯是我們兩人一起做的，為甚麼你要在皇上麵前，指責是我一報酬之？你說啊，這到底是為甚麼？莫非這麼多年來，你我之間的姐妹情深，都是假的不成？說啊，我要你親口奉告我！”

李朱紫從地上爬起，帶著對楚禦寒生出的極度驚駭，垂眸步入內殿。

快速，她想到本日她出晨光宮遛彎的目標，以及對李朱紫這幾日的行動生出的思疑，腦中當即有了主張。

“回皇上，妾本日本是與曦妃姐姐想閒談一會，成果俄然間不知中了甚麼邪，就胡言亂語，脫手將曦妃姐姐推到了荷塘，妾知錯，皇上想如何懲辦妾，妾絕無牢騷。”不能承認廢後當年的死，與她有關，因為一旦她承認，結果必不堪假想。

現在，看到淩曦墜入荷塘，方纔驚呼道。

“是，皇上。”

“皇上，曦妃娘娘醒了！”見她眼睛緩緩展開，那先前回楚禦寒話的太醫，快步揖手朝楚禦寒施禮道。

“你我間的對話，他聽不到。”少璟說這句話的意義，意在要淩曦無需再裝下去，假裝不熟諳他。

行過禮後，李朱紫跪在了蕭嬪身側。

她說這些話做甚麼？

若真不熟諳他，那日在墨雨軒她為何會一聲一聲地喚他，且一雙眸中透暴露的情素，充滿痛苦與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