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想金盆洗手,不想再殺人了。”亓笙一本端莊。
但她頓了頓,握住了輪椅把手,推著他進了閣房。
……這類事還能如何對待?
亓笙眨了眨眼睛。
“是啊!從手指尖的傷口出來的!”
亓笙看了眼神采古怪的風尋,不得不提示:“王爺,部屬不是殷家人。”
並且風尋的神采更加奇特了。
“就,一派胡言,胡言亂語……”
雲七在乎的,是崔羽?還是阿誰雲翠?
但風尋卻非常嚴峻,一拍大腿:“糟了!”
殷瑾煦不明白,雲七到底顧慮甚麼呢?
風尋安撫她,“冇事,快到了。”
亓笙當即扶住了他:“王爺!”
手撫上亓笙手背的殷瑾煦:“?”
【這聽上去,彷彿還不錯。】
皇陵的路堪比迷宮,各種分叉口、門路數不堪數,亓笙冇走多遠就被完整繞暈。
乃至謹慎到哪怕他能夠讀心,這麼久了也仍舊冇有獲得有效的動靜。
【又不是孤家寡人,得重視點安然。】
不是孤家寡人……
亓笙總感受那裡不對勁。
亓笙:“?”
“王爺。”
“冇事。”殷瑾煦快速劃開指腹,那蠱蟲從傷口鑽了出來。
手指摳著袖口的銀絲雲紋,他麵無神采地想,還是得跟父皇聊聊。
但殷瑾煦倒是極其謹慎地將其放在指尖上。
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但殷瑾煦也聽出了亓笙的心聲有些遊移——
固然風尋風絮不是南疆人,但他們自小就跟在殷瑾煦身邊,對蠱也非常體味,看到殷瑾煦的神采就猜到了是如何回事:
亓笙回過神來,“嗯?”
亓笙在門前站定,籌算跟暗衛們在門外等候,不料殷瑾煦卻冇有罷休:“你陪我出來。”
“謹慎。”殷瑾煦俄然扯了她一下——
講真,她倒是也並不架空在如許的老闆部下乾活兒。
因為那蠱特彆,隻能早晨來取,因而殷瑾煦在行宮中待到了夜幕來臨,才進入皇陵。
牽!手!了!
亓笙將暗衛們曲解她跟殷瑾煦有一腿的事奉告了他。
殷瑾煦所說的那隻蠱,放在了皇陵最裡側、也是最安然的那間密室。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彆人家的祖墳欸……】
“……主子將蠱歸入體內了?”
亓笙點頭。
她亦步亦趨跟在殷瑾煦身邊,兩人的手天然相握。
並且一次比一次當真。
塵封腐朽的味道劈麵而來,不過不算難聞,內裡還算潔淨整齊。
他垂眸盯著麵前的石磚好一會兒,才道:“你能夠不當暗衛。”
前麵跟著的風尋猖獗地跟風絮偷摸使眼色。
他的神采頓時慘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