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微微一笑,正要等著他分開,卻隻聽得溫恒出聲道:“秦王不是外人,錦言有甚麼事,便直說吧。”
“好孩子,天大的事情,都有爹孃給你頂著,既然秦王不可,我們就另尋一戶明淨人家,不要達官權貴,也不要甚麼皇親貴族,隻要待你好就成。為孃的女兒這麼靈巧懂事,比秦王好的人多了去了,不消難過,啊。”
重新回到這裡,錦言可算是感慨萬千,昔日第一眼醒來,便是在這裡,這裡是她入當代的第一個落腳的處所,不但如此,她還在這裡收成了一份可貴的親情,固然,這裡也曾有人讓她悔恨非常。
錦言隨即將休書放入懷中,最後對他恭敬行了一禮,回身便毫不沉淪的走了出去,乃至能夠說,腳步輕巧。
秦非離微微一笑,目光從她身上挪開,落到溫恒身上道:“本年的春日可算是往年中最冷的春日了,溫蜜斯向來真脾氣,又怎會叫人笑話?既然溫蜜斯找溫大人有事,那本王便臨時躲避。”
四個丫頭在身後已經忍不住掩唇笑了,錦言斜睨了她們一眼,佯作警告,微微挑了挑眉,對著管家道:“多謝石伯一番美意,不過啊――”她拖長了尾音,環顧了一眼這個住了那麼久的主屋,道:“固然這裡或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處所,但是對我來講,倒是我的囚籠,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錦言剛纔出去時,因為考慮到有彆人在,她一向都是規端方矩的低著頭,這會兒聞言,心想著,那裡來的王爺,竟到了大將軍府,她不由得轉頭看去,卻瞬息身形一僵,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來人。
“褪去秦王妃這層身份,錦言還是大將軍府嫡女,王謝令媛,家屬顯赫,即便今後是個二婚,我所嫁之人,也必然奉我為正妻,不像有些人,生來便身份寒微,永久都冇有當正妻的資格。”看著鄭夫人氣歪了的臉,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字一句遲緩道,“這也恰是,鳳、凰、與、雞、的、區、彆。”
“本來是鄭夫人。”錦言走了幾步,繞過淺顯,站在那鄭夫人的麵前,勾唇一笑道:“昔日另有邢夫人笑話我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本日,我便用這話送給鄭夫人。”
“落地的鳳凰尚且如此,可錦言並非落地的鳳凰。”
他隨即想起昨晚的事情,他雖是靠近早上才醒,孟院士當時卻還是在秦王府的,他曉得了一些事情,本覺得,秦王曉得統統以後,更加不會同意和離,卻出乎料想地是,他,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