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高家攙扶新帝即位有了從龍之功，第一件事情高湛便請旨休了她請陛下賜婚將他的心上人迎娶進門。

“女人，女人，你終究醒了？”降香聽到動靜猛地掀起簾子撲出去，“可嚇死奴婢了。茜草，快去端一盞水來，女人醒了。”

他睜著眼睛嚥下最後一口氣，臨死前熾熱的火光劈麵而來。

她這是真的又活了？

高湛現在終究感遭到驚駭，“你還要做甚麼，我的一條命賠你還不敷？”

段明曦將休書放在打扮台上，隨即又拿出一頁紙壓在上頭，“高湛，彆人不曉得我為甚麼不能生，莫非你不曉得？”

高湛理虧不語。

段明曦一盞水下肚，神思逐步腐敗，她看著兩個丫頭問道：“夫人呢？”

“當然不敷！你們一家子做過的事情，你內心真的不曉得嗎？”

我為了高家嘔心瀝血，你們這一家子豬狗之輩卻視為理所當然。

高湛抿唇，終歸是他對不住她，她最後一個要求他承諾她，上前一步，哈腰欲拿和離書。

她這平生顛沛流浪曆經磨難，幼年被人拐走，差點被賣入煙花之地，當稚妓馴養。

高湛捏著休書的手一緊，隨後還是遞了疇昔。

說完伸出腳尖在刀柄上狠狠一踩，看著高湛重重跌倒在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嗤笑一聲，“我早就說了，讓你們給我陪葬。”

段明曦聞言充耳不聞，一動不動地盯著鏡子裡的人。

你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還要毀我的名聲，折斷我的骨頭，我就要你們都給我陪葬！”

她要庇護好養父母，庇護好弟弟。

“段明曦……”

一雙眸子黑沉望不到底，一張令望京閨秀神魂倒置的俊臉此時緊繃著。

不過是拿著她與高家做了姻親，謀取好處罷了。

段明曦說完退了一步讓開鏡前的位置，側頭含笑看著高湛。

她循規蹈矩，三從四德，體貼服侍夫君，尊敬孝敬公婆。

一劍穿心而過，冰冷的刀鋒刺穿高湛結實的胸膛，他伸手握住劍，滿眼驚詫地盯著段明曦，“你就這麼恨我？”

段明曦忽而笑了。

高湛麵色灰白中透著烏青強忍著劇痛，伸手就要把段明曦扯過來，他要與她同歸於儘。

“不消看，你擬好了就按你說的辦。”

高湛的神采更白了，他曉得。

她嫁給高國公世子高湛十年，可誰會信賴她現在還是是處子之身呢？

段明曦怔怔地還冇回過神，茜草已經端了水出去，哈腰在榻前遞到她唇邊，“女人，喝點水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