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個滿手沾滿鮮血的大魔頭,你會不得好死的!爹爹,不消管素蘭,切勿放過此人,定要為民除害-----”
“蘊兒......”
齊擒龍眉峰一凜,護著她今後一推:“走。”
梁榭蘊神采落寞垂眸,沉默未語。不動聲色的娥眉下,心髣髴被綿軟的細針紮了個遍般,千瘡百孔。
話落,他就著剛纔她啜飲之處一口喝儘,行動行雲流水、自但是然,髣髴此事已做過千百遍般。
大掌不疾不徐攥住她的素手,不由分辯平貼於左胸下方:“我不說,讓你聽。”
“我……不、不曉得......”
話還未落,挾持他們的叛賊瞳人一緊,突然落地。
他雙眸赤紅,黑翳已腐蝕他的五臟六腑,濃霧如潮流般感化他的每一寸肌膚,彷彿一副入了魔的征象。
數名打擊之人飛撞雕欄玉砌,旋即掉落於地。
“狀元郎,明日......”
齊擒龍神采一凜,毫不躊躇推開鄭朝露,揮脫手中的純鈞雪光長劍,以身相護。
朝露因一念之差,釀下本日大錯,害得君上遭奸人算計,扳連了全部方丈墮入如此困頓地步當中......
光焰烈烈,映照於此的盈潤水眸高低翕合,手勢比劃間,尤帶著七分的衰弱與哀告----
混亂成災的垂拱殿內,迴盪章惇傲慢高傲的笑聲。
“哦。”
金斯山以鉗刀將龐統狠戾監禁於金碧色的梁柱下,冷冷諷刺一笑:“你這身師著王謝的本領,也不過如此!”
齊擒龍手持流光嘯劍,神采淩然擋在梁榭蘊身前,沉聲催她:“速將婕弦帶回後宮,守在她身邊,那裡都不準去!”
“可若我說,我心中念念不忘之人,是你呢?”
“微臣困了,君上請回。”
梁榭蘊自知掙紮無效,心平氣和反問他:“君上此言,是承諾微臣辭去狀元之職一事了?”
她撇了撇嘴,鬱積在胸的沉悶之氣愈發明顯。素手自顧自傾倒濃醇芳香的龍井,才啜飲一口,或人刻薄的大掌便輕車熟路拿走她的碧玉茶杯。
梁榭蘊下認識咬了咬唇肉,旋即狠下心回身,背起齊婕弦頭也不回的分開。
“不。”
二人揪扭成團,鋒利的鉗刀遊走了一圈,龐統趁機徒手一劈,鉗刀當即離開金斯山的臂腕,遽然飛向玉階上方的梁榭蘊。
發覺出她的侷促嚴峻與不知所措,齊擒龍俯身親了親她光亮的額頭,喉頭轉動數下,沉音嘶啞:“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