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乾澀的喉頭一哽再哽,赤色消逝殆儘的裂唇翕合數下,喃喃自語開口:“是我害死了古麗華,是我把她逼到這個境地。都怪我,要不是那封複書……”
墨字素紙順著鳳仙花手掌垂落,輕飄飄打著旋兒,落地。
他的女人低眸垂仁,晶瑩的液體還掛在羽睫上,鑽牛角尖,以為這是壓死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答案顯而易見。”
古麗華自焚於皇宮的動靜落入季梵音耳中時,她正在花圃中悉心培養石竹。
玄龜令牌跟著顫顫巍巍的指尖,倒映慘白又決然的漠情。
梁榭瀟棱角清楚的五官落入視線,季梵音刹時淚目。
“回得好,回得真好……”
纏綿又溫熱,勾民氣魄。髣髴六合間最美好的事,皆在於此。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諳?
豐富房梁飛過一飄然白綾,如豆燈光亮明滅滅,似把黑夜燙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