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似笑非笑道:“那你方纔是如何說的。”
“開口!”
韓佑帶人將柳邵南打斷腿,不占理。
“韓府老爺是韓大人,是京兆府府尹,你說與韓府勢不兩立,與韓大人,與京兆府府尹韓大人勢不兩立,還是在公堂之上說出這一番話,可謂駭人聽聞,韓大人是朝廷大臣,三品朝廷大臣,是天子、是宰輔、是吏部任命為官,彆處也就怕了,在天子腳下,在京兆府中,在公堂之上,你說與府尹大人那便是說,你不尊大周律法,不尊朝堂、不尊吏部、不尊天…”
“我…”
韓佑一揮長袖,獠牙儘出。
柳文方能成為柳家管家,天然不是癡頑之輩,很快就沉著了下來,竟然整了整衣衫,雙膝下跪。
“是韓百韌這老匹夫!”
韓佑再次看向王海:“記上,公堂之上放肆放肆,膽敢唾罵大報酬老匹夫,鄙視公堂,鄙視朝廷官員,鄙視律法,可想而知柳府常日裡要有多放肆放肆。”
這可不是甚麼地痞惡棍放狠話,連續兩個“我柳家”,還是在世人麵前,在公堂之上,可謂是完整撕破了臉皮。
之前在軍中,在疆場上,對他口出威脅的人很多,不過韓百韌很漂亮,下輩子長點記性就好了。
要說這京中有“理”吧,百姓命如草芥,階層分歧,上位者能夠隨便主導其彆人的運氣以及身家性命。
“老夫是說,要你韓府…”
“大人問了,上了堂便問了。”韓佑俄然轉過身,朝著內裡大聲叫道:“大人問了,你答了,倒是答非所問,而是說,要與韓府勢不兩立,要與京兆府尹存亡兩難,上了堂,大人,要給你公道,給你公道前,天然要曉得此案來龍去脈,可你不說,上來便是語出威脅,便要京兆府尹存亡兩難,這也就是說,公道,與周律無關,與公義無關,你要的公道,隻是你柳家的公道,若得不到,大人便是官袍不保。”
人必定是真暈倒了,韓百韌也看出來了,連連招手:“佑兒快來,與爹說說,到底是怎地一回事?”
站在一旁的韓佑,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成果,前人,公然不由“逗”,年青啊,這老登到底還是太年青了。
柳文方瞪大了眼睛,望著麵無神采的韓佑,瞳孔漸漸渙散。
柳文方並非官員,倒是柳家長輩,京中柳府的大管家,加上另有個儒生的身份,在士林中很有盛名,這一番話代表的是柳家,代表柳家與韓府,不死不休。
“再記。”
柳文方差點氣的噴出一口老血:“老夫何時如此說的,你這誇口小兒莫要倒置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