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是個講事理的人,回想了一下昨日的內容,朗聲道:“話分兩端說,大聖爺與鐵扇公主是傷害又焦灼,可天蓬元帥豬剛烈可就遭老罪嘍…”
一群閒漢們二話不說,齊齊掏著袖子湊足了五十餘文。
要曉得京中紈絝後輩也是分圈子的,提起韓佑這倆字,其他紈絝子就一句話,見了韓佑他們都感覺噁心。
“涼,風有訊,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感比如度日如年…”
再看韓府,攏共十來個下人,還都是當年韓百韌做將軍時的親隨,五小我湊不出八隻眼睛,各個都是殘疾,最輕的少仨手指頭。
之前的韓佑吧,刺耳點說,叫做紈絝後輩,委宛點說,叫牲口。
練到了連褲衩都追不上後,跑花船上點了個頭牌外加三個女人,胡天胡地一夜後,第二天結賬的時候直接跳河裡跑了。
韓佑嗬嗬一笑:“想好了啊,本來我還想著開個新章,講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兒呢,光聽這名你們就曉得有多勁爆吧,七個,整整七個哦,不聽算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兩世為人的韓佑哪能不懂這個事理。
一群下人們連連稱是,很不平。
世人不曉得“米”為何意,卻還是被勾起了興趣:“那這名為白雪的公主…”
醒來後,韓佑性子略微竄改,整日說著世人聽不懂的怪話,性子也變的極其跳脫。
剛穿超出來那幾天,受了風寒的韓佑都不敢咳嗽,怕一用力咳嗽嘴裡再飛出個蘿蔔片削著誰。
“一群矮矬之輩有何可講的。”
月餘前,韓佑在北市吃醉了酒與人大打脫手,狗腿子冇帶夠被削了一頓,額頭捱了棒子後整整昏倒了旬日。
下人中獨一會寫字的獨眼老頭唰唰唰的在麻紙上記取,揮汗如雨。
昨日,又冇了一半,聽的是《肌肉唐三藏西行記》。
這就是京兆府府尹大人的獨子韓佑,人見人憎,鬼見鬼煩,雖說在紈絝圈子裡各府的大少爺不待見他,可京中百姓卻非如此。
“少爺您可不能如許。”秦大爺梗著脖子叫道:“那昨日我等但是花了錢,昨日的回目您還冇講完。”
一聽這話,韓佑刹時翻臉:“你彷彿那白素貞喝了雄黃酒,當本少爺趣筆閣呢還想白嫖,等過幾日本少爺將這些故事賣到了京中書館,你們就是費錢都買不到。”
朝堂之上,府尹是出了名的講究人,那是有鍋真背。
本來日上三竿才起床,某一天俄然起了個大早,要個府中下人們學“暗器”,飛刀、鐵蒺藜、袖箭等手上的小巧工夫。
就說這一日三餐吧,早上主食是糙米糊,小菜是蘿蔔片兒,中午片兒蘿蔔,早晨是片兒蘿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