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皇孫……”晉惠帝低著頭輕聲說道。
平原王已經轉眼看了晉惠帝,晉惠帝板滯了半晌,一抹鼻涕就說道:“皇太弟,嗬嗬……好聽,能夠能夠啊。”
“傳聞朝廷捕殺安寧毛府君,略陽氐酋楊茂搜、安寧胡帥彭天護、黃石屠各大人都定都蠢蠢欲動啊。”
晉惠帝想個做了錯事的孩童普通低下頭來,玩弄動手指頭,冕旒都灑在了胸口,嘀咕說道:“南風,那就……那就依你吧……”
看到晉惠帝已經屈就,眾宗室固然不滿,又怎可何如,隻得從命。
幾個穿著襤褸的郡兵與差役正在談天,毛騰聽得清楚,不由地就長歎一聲。
賈後頓時麵色烏青。平原王司馬乾立即說道:“皇後,庶人司馬遹既然是謀逆,那如何能讓他的兒子為儲?淮南王是先帝兒子中最長,與天子乾係甚睦。如何不能立為儲君?陛下,這事得由您親身做主。您說淮南王能不能做皇太弟啊?”
“嘿!新任的安寧太守閻瓚,不能服眾。當初毛府君部下的彭天護先反了,接著當過山賊的侯脫和劉進也反了,亂糟糟的一團。北麵又是屠各匈奴的地盤,天然要封閉通道了。你這個小羌是哪兒人啊,如何你想去西邊?”一個差役看到毛騰蓬頭垢麵,髯毛古怪,有些嫌惡地避開兩步,不過還是答覆了。
司馬虨被抱了出來,眾宗室頓時有些啞然,但是卻個個麵有忿色。賈後看到本身有些勢單力薄。便對北軍中候王衍說道:“王卿,您是皇孫的外祖,您說說皇孫司馬虨是否能夠立為儲君呢?”
“我家祖上在漢朝,曾經世代養馬習武,為的就是以良家子身份以軍功官吏。可現在倒好,嗨,到那裡去都是被人蔑稱‘兵家子’,視同乞丐。這他孃的甚麼破朝廷!”
“啊……”毛騰用心裝出一副驚駭的模樣,縮了身子。那佐吏打扮的年青人指著他懷中的布囊說道:“腰藏凶器,又騎著高頭大馬,卻還要裝做個羌人。哼哼,我在長安也認得你,可冇想到你現在卻這個模樣了,來人,拿下!”
毛騰已經到了北地郡南部的富平縣,北地郡在氐羌大亂後已經被中部屠各匈奴逐步占有,郡中的高門望族多舉族搬家,現在已經荒涼一片。如果再如許生長下去,很有能夠被晉朝燒燬,如同現在早已被晉朝燒燬的原漢朝上郡普通,成了胡人的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