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晉_第168章 各自為戰(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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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王冷冷一笑,問道:“毛騰?是新平太守吧。他的名字我在洛陽也傳聞,彷彿很不循分啊。”

李含點頭道:“齊萬年起兵已經兩年,不過平常賊匪,名雖七萬,不過烏合之眾。至今一個郡城都拿不下來,卻草草稱帝做了眾矢之的,足可見其才乾不過豚犬之流。以是齊萬年待在關中,對殿下有百利而無一害。可如果然剿除了齊萬年,隻怕殿下都督關中的日子,就為時不長了。”

河間王深思半晌,彷彿想要點頭,可還是轉臉問李含道:“世容先生,你覺得如何?”

“單徵、呂健和郝度元的死訊,千萬泄漏不得,誰再說這三小我的名字,格殺勿論!”齊萬年躺在狼皮榻上,疲勞地說道。

河間王嗬了口氣,點了點頭。張方卻道:“殿下,李先生,以我之見,齊賊勢大恐非皇甫使君和毛騰所能破”而如果我們延緩進軍,齊賊若離了始平郡西遁,隻怕會逃到關隴山區,遺留大患而難以肅除。實在毛騰的主張符合軍機,我們和積弩將軍的兵力是上風,即便悲觀作戰也能夠將齊賊管束在始平縣寸步難行。而皇甫使君和毛騰若能斷了扶風的門路和梁山歸路,齊萬年就是甕中之鱉,我等屆時便是手到擒來。”

齊萬年有些廢然地嘲笑道:“都甚麼時候了,倘若我們落敗就逃到秦州大山裡去,隻怕今後也回不到始平了,莫非還留著麥稈長出了鼓囊囊的麥子給晉人吃嗎?”

李含聽到皇甫家屬人的名字就不由想起當初差點被奪掉中正品撤除士籍的熱誠來,冷哼道:“張方你是甲士,隻曉得殺敵保國,拳拳忠心天然令人敬佩。但是甲士隻曉得疆場上的浴血廝殺,而不曉得廟上的詞訟唇槍。如果我們敏捷安定齊萬年,屆時關中了無禍害,恐怕‘飛鳥儘良弓藏’的故事便會重現了。以殿下的親疏乾係,隻怕就會從關中這類緊急處所調回,或者閒居洛陽,或者就藩河間,奪都督之職,冷殿下報國之情意,我等將佐,隻怕又要在梁王夏侯駿如許的庸人部下,碌碌有為了。”

河間王此時正在長樂宮行館內安息,長樂宮本是漢高帝劉邦居住的宮殿,厥後又成為西漢朝太後的寓所,自從東漢遷都洛陽以後逐步荒廢,時至本日早已光輝不再,可畢竟範圍不小僅次於未央宮。作為藩王的行館也是規格極高的。

鞏更驚奇地看著齊萬年,不由說道:“陛下起兵之初,但是嚴令兵士隻許劫掠存糧而不能害了莊稼啊……”

李含拱手一揖,說道:“毛騰是已故西平太守領平虜護軍、奉高縣侯馬隆軍中的主簿出身,為秦州刺史皇甫重提攜,在秦州得了中正六品入為士籍。而後做了秦國員外司馬,歸越騎校尉朱默帳下隨秦王入京。厥後不知如何又跟趙王攀上乾係,以趙國中尉的身份來到關中,做了新平太守。此人實有才調,在馬隆帳下時就多次大破河西鮮卑,歸秦王帳下後跟從朱默又破了幷州胡郝散,跟趙王入關中後隨夏侯奭破了鞏更,前些日子又大破安寧盧水胡彭蕩仲,與齊萬年對陣涇陽,因建威將軍西征竟使齊萬年撤兵保全了安寧。此人現在在新平招攬流民,開荒蒔植,又招兵買馬,還真的不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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