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騰固然有些絕望,但是馬敦卻也說得在理,扶風現在的處境,的確比新平好不了多少。新平固然也有比少氐羌,可冇有扶風那麼多還成部落地存在,並且另有齊萬年這類氐人豪傑。本來是漢朝三輔之一的大郡,現在卻倍受胡人威脅,這都是東漢式微三國爭戰以後遺留的惡果啊。
“那這幾個月,一封信總要捎來吧。但是他在新平清閒歡愉,也不曉得是搶了羌人女子還是甚麼蠻婆胡女,卻對我不聞不問,好似冇我這小我似的,教我如何不活力。”輕筠話語也鬆緩了下來,委曲地伏在案幾上。孫秀思忖半晌,說道:“唉,mm你不曉得。趙王派他去新平,就是因為曉得了你倆的功德,想借胡人與張損之手殺他。但是他卻這般好運,不但冇丟了性命還接連建功,連解係那傢夥都對毛騰青睞有加。但是mm替他想想,這般瓜田李下,他如何敢跟mm有聯絡?”
輕筠哼地一聲,說道:“我本身都捎信於他,有甚麼瓜田李下的,還不是他一心隻想仕進,內心卻底子冇我。”
孫秀聽她這般說,卻有些不歡暢了,說道:“一心隻想仕進這纔是正理,莫非你還想去做一個被人隨便拋來拋去的樂伎不成?阿兄倒是挺賞識毛騰的作為,隻要他能待你好,又肯為趙王做事,倒是我兄妹二人的好幫手。以他的能為,恐怕也不止是個太守長史之流。何況他又是兵家出身,天然也冇有士族的做派,mm固然也出身不高,可總配得上他。莫非你就不想做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嗎?”
整飭武備的時候,毛騰又與麴允談了一些瑣事,議論之餘,毛騰俄然說道:“那扶風來的汧督馬敦,倒是個武勇之士。”麴允是涼州豪族出身,非常賦性地問道:“馬敦這名字麴某卻從未聽過,他郡望那邊?”毛騰聽到“郡望”二字,不由地有些嫌惡,不過還是和藹隧道:“始平槐裡。”
麴允如有所思地沉滯半晌,俄然歎口氣道:“槐裡縣,本是秦朝廢丘,漢朝改名茂陵。本來是扶風郡所轄,倘若姓馬,恐怕是扶風馬氏的先人了。”
孫秀長歎了口氣,暗想mm真是不成理喻,硬著心腸轉成分開了。
趙王哼了一聲道:“虧你還讀了些書,莫非不曉得胡大家麵獸心的評價?他們到現在冇有催動族人出兵,這就是有背朝廷之命。解係和夏侯駿忙活幾個月損兵折將也冇見殺了鞏更郝散,孤不動一兵一卒就殺了十幾個氐人部酋,這是天大的功勞,從速去做了,莫要遊移。殺遲了的話,反倒教人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