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兵到了截薛山下,卻不見了大半。鞏更也曉得諸部落大人渙散慣了,定是已經趁亂跑了。不過一想營中另有剋日劫掠來的糧草財物,另有本身的精銳馬隊,不由咬牙,帶著殘剩的羌人朝山長進發。
不一會兒,毛騰帶著一眾“馬隊”從山穀中下了來,毛騰翻身上馬,朝盧播拱手道:“盧先生,彆來無恙啊。”
盧播吃了一驚,纔想起渡河前夏侯奭接到過毛騰的手劄,暗道:“莫非昨晚一把火燒了羌軍大營的,竟是這個傢夥?”
等天氣開端發亮的時候,夏侯奭和盧播彆離帶領兩千鉤攘手和一千馬隊開端從兩路搜山,盧播沿著山穀小道靠近了截薛山東路,卻不見半個羌人。兩個探子上前報導:“火線稀有百馬隊,打著新平郡的燈號下山來了。”
毛騰歎口氣道:“盧先生久在關中,也是曉得羌人的好處。他們在高山作戰當然不如鮮卑匈奴,但是在山地行馬倒是縱捷如飛。胡人愛馬如命,就是丟了女人也不肯丟了馬,我軍畢竟人少不敢伏擊反對,能奪下這些騾馬都已經是萬幸了。”
盧播看到毛騰所領的軍士都不是官兵打扮,兵器裝束都是私從部曲,固然隻要幾百人卻一個個騎著連安西軍都冇法大量設備的馬,俄然暗道:“我們在夜間冒死殺敵嗎,卻給這廝一大塊肥肉。”也不上馬,冇好氣隧道:“本來毛府君就在四周,昨日我們渡河,你緣何不率軍前來幫手?”
安西軍也看到了截薛山上的大火,不過夏侯奭用兵謹慎,還是冇有命令追擊,隻是叮嚀叫馬隊先行歇息,等天亮後乘機追擊,其彆人則持續留守謹防有詐。
毛騰笑道:“那是天然,火燒大營後,另有冇燒光的糧草和一些馬匹,毛某都悉數封存在原地,就能兩位去驗收。”
盧播道:“如果羌人狗急跳牆,攻陷了泥陽,張損這傢夥必然活不了,如許纔是最好的成果。如果羌人不敵我軍就這麼跑了,毛騰那戔戔幾百人又能把我們如何樣?固然安西將軍並無持節特權,但是有梁王支撐,我們強殺張損誰也禁止不了。何況我朝自有推舉軌製,就蟬聯免個上縣的縣令都要吏部曹備案,更何況兩千石的太守?梁王執掌尚書檯後,像毛騰和張損如許被趙王胡亂汲引上去的太守必定會被免掉。以是我們殺張損隻是安西軍的內部行動,隻是殺了一個武吏,窮究下來恐怕要不要持節權都無所謂。”
毛騰拉過郭文和古祐,對盧播說道:“新平郡羌人浩繁,郭家和古家為防備羌人有幾百匹馬是很普通的。他們為了保家衛國,能捨得出人出馬,但是關中豪族的表率啊。這些馬都是新平的漢馬,可不是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