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郡本是秦漢以來漢人間局之地,東漢後為西方遷徙而來的羌人逐步占有,朝廷為辨彆他們與隴右地區的羌人,將其稱為“東羌”,到晉朝後又以地稱呼為“北地羌”或“馬蘭羌”。因為匈奴、鮮卑、氐人以及部分胡化的漢人插手此中,則又被稱為“北地胡”或者“北地雜胡”。鞏更是北地諸路羌胡中最大部落鞏唐羌的部落大人,鞏唐羌人是在東漢漢順帝永和年間被武威太守趙打擊破而逃竄至北地而來,現在已有族人三千餘戶,能動員的兵力也靠近五六千,因為從鞏更父親期間鞏唐羌的大人便結好晉廷,又長於為其他小部落調劑膠葛,很快變成了北地羌人的名義首級,具有強大的號令力。不過鞏唐羌的曆代部落大人都比較慎重低調,他們也害怕中原朝廷的強大氣力,以是並冇有策動過大範圍的兵變。而此次鞏更的起兵,無寧說是兵變,還不如說是以武力來逼迫雍州的晉朝官吏來“討個說法”。
五今後,已經聽到長安救兵逼近動靜的鞏更調集正在泥陽四周劫掠的北地各部大人,決定在鄭國渠沿岸阻擊晉朝救兵北上。鄭國渠修於秦朝,是涇水和洛水之間的小型運河,此中泥沙淤積,固然河道並不寬卻極難在短時候強渡。
“扼守鄭國渠,官兵不動我們也不動。我已經派人去了官兵的大營,陳述了我們的苦處。罪在張損,而不在我等羌人。”鞏更在鄭國渠北岸截薛山山麓紮下營盤,並叮嚀諸部大人不要妄開戰端惹怒了官兵。
郭文不由皺眉,隻好說道:“這……服從……”
因為在雲陽城毛騰見地過鞏更的領軍才氣,以是他對這個老羌並不害怕。鞏更此人更像是河西鮮卑中的禿髮務丸,他們世代為渠帥部酋,在部族中有極高的名譽資格,能夠一呼百應,應當算是北地羌人中首要的政治人物。但是當年雲陽大戰時,部眾極多的鞏更卻甘願做外來流竄的郝散郝度元兄弟部屬而不能本身批示羌人南下,從這一點來看,鞏更的軍事批示才氣定在郝散兄弟之下。而這一次鞏更的造反,更多的是害怕張損去殺他,糾合數萬兵力圍攻一個兵馬千餘人的小城泥陽,而不是將張損誘出城外乾掉,這又再次印證了鞏更批示程度低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