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直說的四周幾個酒桌的人一陣轟笑。方纔被老鼠鬍子嗬叱過的酒客,連打著酒嗝,俄然就蹦出來一句:“婦人家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在多不過了。那可不是,皇後孃娘都偷男人!”
朱默擺擺手道:“男人哪有不好這一口的,公舉你也莫要給老哥哥我見外。人生活著,不過圖個權與色,又何必委曲自個。走,明天我做東!”
老鼠鬍子一癟嘴,點了點頭道:“婦人家最是水性楊花,看到年青漂亮的後生,那是心癢難耐啊。那天子龍體有恙,三宮六院這麼下來,鐵打的男人也要被抽的乾癟。不過還真彆說,天子就是真龍,這麼著都還好好活著。如果凡人啊,估計個把月就趴在床上頓時風死了。”
“清閒居”四周都是閣樓裝束,坐著很多的達官闊少。固然對於真正豪華的高門士族來言,這類處所總比不上自家的庭園,可畢竟是野花分外香,還是有很多人混跡此中流連忘返。場中琴瑟宛轉,靡靡之音不時傳來,盛飾豔抹的女子在諸多花酒場中穿越如蝶,一派醉生夢死,倒教人幾近就忘了洛陽城中方纔產生過的殛斃和動亂。
毛騰點了點頭,固然他參軍多年早已看慣存亡。可沅兒的死,還是讓心如堅冰的他感到一絲歉疚和難受。朱默卻哼了口氣,喝著酒道:“你不是說兄弟是手足,老婆是衣服嘛。何況那小丫頭,還不是你老婆,連妾室都不是,你又不愛好她。當初老兄我被李含這小人困在十三裡橋,又不曉得這些許事情。唉,公舉。你這小我啊,為彆人出餿主張是利索的很,本身的事倒是胡塗蟲一個。”
不過朱默卻的確就是衝著精神買賣而來的,他本年已經四十四歲了,合法盛年。自從長安一彆胡氏,洛陽又連起事情,直到現在消停下來,朱默才發覺本身這般好色之人竟半年多不食肉味了。恍然想來,還真是個古蹟。走到“清閒居”門前,朱默正在揣摩著該如何縱情,早有小廝上前諂笑道:“兩位官爺,裡邊請。”
“去你的!當著天子老子麵前,誰他孃的敢摸皇後孃孃的奶子?”老鼠鬍子一把推開那滿臉酒氣的酒客,接著繪聲繪色地講道,“馮無方這手這麼一抓呀,趙飛燕頓時就覺著七竅通暢,渾身說不出的舒坦。這就軟綿綿地靠在馮無方懷裡,但是這皇上還在啊。趙飛燕就隻好假裝昏了疇昔,靠在馮無方懷裡啊,哎呀呀……”
“嘿,你還真就是不懂了。俗話說的好,二八小娘體似酥,捏著一把還嫌你手粗,但是啊多少豪傑豪傑還不都得魂銷骨枯。你道為何,那婦人腿子中啊,但是藏著利刃要斬愚夫!”老鼠鬍子晃著那根骨節巨大的食指,這便風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