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騰看到景象不對，趕緊拉了朱默一把，笑道：“如果密詔是真，那京師三十六軍都會從命楚王的將令，這個還請公孫先生放心。”

“驅虎吞狼！”毛騰聽到這個三國期間最馳名譽的策畫，不由唸了出來。

“這……”朱默頓時結舌。毛騰趕緊道：“公孫先生真是甚麼都曉得啊，馬老君侯為國戍邊半生，豪傑老邁，身材不適，已經喚馬鹹回西平，去幫他打理軍務了。馬氏父子不貪享用，甘於久居邊關，可真是朝廷之福啊。”

公孫弘俄然閃過一個詭異的眼神，成心問道：“早就傳聞，貴軍另有個虎將馬鹹，是奉高縣侯馬老君侯的獨子。如何他不在呢?”

朱默連連長歎，又不時地點頭，目光中對毛騰卻又充滿了久違的駭怪和一絲莫名的驚駭。毛騰神態冷酷，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那小我是誰。

朱默的聲音，也不曉得是害怕還是衝動，仍然帶著一絲顫栗，他長呼一口氣，歎道：“本覺得時無豪傑，但是看來。賈後身邊，還是有能人。菑陽公衛瓘？不……他固然凶險，可並冇有這等目光。此人究竟是誰？”

朱默俄然發笑出聲：“公舉，我一貫佩服你的睿智，可你這話豈不過分陳腐？皇上闇弱，路人皆知。跟皇上，我看我們跟的是賈皇後吧！”

那小我不是彆人，恰是晉武帝建國文臣中，獨一能比肩三國頂尖謀士，卻一向不受重用的豪門士人表率——太子少傅張華。

朱默笑道：“信口開河。”

“嗬！”朱默接著又歎口氣，說道，“公舉，老哥哥給你說句實話。初九那天我帶著弟兄們進洛陽，實在並不是真想造楊駿的反。而是想見機行事，我本覺得楊太傅執掌朝政，京師宿衛如此精美，何懼戔戔幾個入京的外藩諸侯？當時候我還感覺，我如果楊駿，緝捕楚王和東安豈不是甕中捉鱉？但是一進都城，才發明不但宮內的殿中軍士，就連好多外營的宿衛都在緝捕楊黨。老哥哥才明白，本來偌大的朝廷，權傾天下的太傅，倒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唉，現在朝綱不濟，聖上闇弱。汝南王跟楊駿一樣又都是老邁昏庸之輩，楚王幼年勇敢，剛毅有為，按常理猜測，楚王或許纔是真的真龍天子……”

朱默撓了撓頭皮，迷惑道：“汝南王老弱無能，讓他執掌朝政總比楚王要更對天子和賈後無益吧，可公孫弘口口聲聲說他奉有密詔。莫非，賈皇後她傻了嗎？竟要楚王撤除汝南王如許輕易把持的白叟？”

“不。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我們隻能跟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