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輕搖著羽扇,笑道:“莫說他們還冇有這膽量,就算他們有貳心。但是從古至今,又有幾個藩王能反逆成事?漢初七國之亂鬨得那麼大,最後還不是悉數安定?中心的武備和處所的武備,天壤之彆。藩王反逆,以卵擊石罷了。”朱振點了點頭,說道:“太傅說的在理,但是為了社稷久安,還是得防微杜漸。如果真鬨出了甚麼亂子……”朱振說到這裡,頓覺本身多嘴,隻好止口。
楚王瑋陰測測地看了公孫弘一眼,嘲笑道:“你老是覺得本身算無遺策是吧,可這回司馬繇帶的不是本部兵士,而是殿中的宿衛!楊駿怯懦如鼠,必定不會調集他能節製的中軍精銳。以殿中宿衛的力量對於太傅府上的家兵,的確是摧枯拉朽。我們倘若行動得遲了,楊駿早就被司馬繇捉了。屆時除奸大功都被他司馬繇拿了,孤王此番進京,豈不白跑一趟?”
“太傅,小人這幾日聽到很多動靜。賈後跟諸路藩王來往頻繁,雖說府內悉聽太傅調遣,但是我們宮裡無人啊……”朱振在胡床下,略帶焦心腸說道。
公孫弘汗流浹背,連連點頭道:“殿下所言極是,鄙人愚魯。鄙人這就去調集王府衛隊,去擒拿楊駿。”
段廣頓時大驚失容,蒲伏在大殿當中,大喊道:“聖上!楊太傅孤公無子,豈有造反之理,望聖上明察!”
“服從!”李肇猜疑地瞅了司馬繇一眼,這便帶了五十兵士拜彆。司馬繇眯著眼縫,暗笑道:“甚麼李神仙劉神仙,隻不過哄你們這些粗笨兵士罷了。哼哼,我且先看看機會,倘若這兩個蠢蛋捉了楊駿,我就第一個去賈後那邊請功。倘若楊駿反戈一擊,我就第一個闖進宮捉了賈後這賤人。”
“天哪!莫非宮中有了變故,但是該如何稟告太傅呢?”段廣瘙著額頭,素手無策。
鄭莊公是春秋期間的鄭國國君,和共叔段是親生兄弟。共叔段有謀反之心,多次做出越軌違禮的行動,但是鄭莊公卻聽之任之。本來鄭莊公這是以退為進之策,本來共叔段隻是有賊心冇賊膽,頂多違背禮法的僭越之罪罷了,但是鄭莊公卻用心麻痹,讓共叔段膽量越來越大,最後自不量力造反,鄭莊公這才名正言順將其擒殺。朱振歎了口氣,心想楊太傅莫非也是想學鄭莊公,讓這些蠢蠢欲動的藩王越來越行動不軌,最後在名正言順地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