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謐驚詫,劉輿道:“文鴦和楊太傅來往甚密,對我們的大事來講是極大的停滯。為了大事能成,就必須殺他。”馬鹹道:“即使如此,不能暗害了他。不然我父子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魯公,劉先生,發難當天,能夠我還不是文老兒的敵手,可馬某自傲能纏住他,你們切莫用甚麼卑鄙手腕,待我苦練有成,再取彆性命!”
馬鹹說畢,持著鐵槊踏步而出,對中間僮仆嗬叱道:“可有練武場?我現在就要苦練!”
石崇接過聖旨,謹慎翼翼地藏進裡衣內,向劉輿翹大拇指道:“這必然又是慶孫先生的主張,有慶孫先生為謀主,何愁大事不成。”劉輿擺擺手道:“不過旁枝末節,為聖上分憂罷了。我們名正言順,有魯公和石兄這些忠臣,纔是成事的底子。”賈謐點頭道:“有賈某和姨母的名位,石兄的財帛,慶孫的智謀,現在另有孟、李、朱、馬、毛這些懦夫,我等清君側的大業,定能馬到功成。”
僮仆領著馬鹹去了。賈謐皺眉,毛騰忙道:“魯公莫怪,我這兄弟就是個急性子,人又爭強好勝,無禮之處還請魯公擔待則個。”賈謐道:“還是毛懦夫深明大義,不逞匹夫之勇。你的箭術我是見過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讓你放暗箭成果了文鴦,你有幾成掌控?”
賈謐笑道:“倘若等上三年,恐怕這江山就要姓楊了。我跟慶孫早就商討過,文鴦老兒勇猛,隻可智取不成力敵。不過你們會一會他也是有好處的。”馬鹹道:“如何智取?”賈謐笑道:“兵不厭詐,君不見多少勇夫自稱萬人敵,不還是都被我等手無縛雞之力之輩弄死,歸正隻要馬懦夫和毛懦夫能夠共同,就必然能撤除文鴦老兒,賈某也曾說過,最後殺死文鴦的,可拜一軍之將。”
“是,老爺。”僮仆承諾了一聲,這便趨步退出。
賈謐點了點頭,俄然有僮仆通報:“魯公,家主,新任荊州刺史石君侯來了。”
石崇大笑,這才假裝才發明毛騰,陰陽怪氣隧道:“毛懦夫啊,你三支箭帶走了石某的兩個美人,這幾日可傳滿洛陽了啊。”毛騰一禮,道:“石使君,毛騰哪敢消受?那黃衣女子,本來是尚書府的人,陰差陽錯之處,還請石使君諒解,毛某已經請劉兄將她送歸去了。而那白衣女子,年齒尚幼,如果使君不再難堪她讓她以命敬酒,毛某甘心完璧歸趙。”
石崇早就聽過楚王大名,對賈謐和劉輿抱怨不已,賈謐一笑了之,立即將與劉輿的打算奉告了石崇,石崇頓時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