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毛騰冇有記錯的話,若羅拔能的死還要在十幾年以後。前涼國的奠定者張軌就任晉朝涼州刺史的以後,帶領十萬異化著河西諸族羌胡聯軍的若羅拔能成了張軌安身涼州最大的敵手。但是就在此時,身為張軌智囊兼首將的宋配一舉擊敗若羅拔能,收降胡人十餘萬,為患河西幾十年的若羅拔能這才一命嗚呼。
腳步踉蹌地回道宅前,卻看到宋配穿戴一身布衣,急惶惑隧道:“主簿啊!你那裡去了,今早馬老君侯在秦州兵馬護送下車駕進城,小都尉和朱司馬帶著將士們都去驅逐,單單少了你啊!”
宋配說道:“大抵是升官了吧。”
馬隆安穩地坐在上位,收回了他降落的聲音:“毛騰,你立了大功,老夫怎會罰你,坐下吧!”
宋配回道:“是秦州兵馬,帶兵的是新平太守皇甫重和金城太守遊楷。”
“早就傳聞,公舉智計百出少年豪傑。洛都穀口又一箭射傷了若羅老賊,也算為妾身前夫報了仇,妾身先敬你一碗。”
胡氏聽到世人這麼一說,又複滿上一碗,一雙白淨的酥手又將酒遞到了毛騰麵前,低頭說道:“既然眾家兄弟這麼說,公舉無妨再喝一杯嫂子的酒,如何呢?”毛騰礙不過,隻好接過酒碗來,又複一飲而儘。
毛騰心中不由憋悶,宋配忙道:“主簿啊,你還是快些去太守府拜見老君侯吧。眼看你費經心機保下了孤城,到頭來要論功行賞卻冇了你的事了!你如何如此胡塗啊!”
毛騰一怔,打了一個酒嗝,這才說道:“嫂子你真是冇安美意,倒是要灌醉毛某嗎?”
毛騰看到馬鹹苦態,不由皺眉,從速小跑入廳。頭也不敢抬,這就跪了下來。
毛騰猛一舉手,恍忽地吼道:“好,我跟嫂子乾他一碗!”
西平的將士們在馬鹹的帶領下紛繁丟棄了能調換軍功的胡大家頭,忿忿迴歸。毛騰不由歎了口氣,非論是甚麼時候,君子老是不敵小人。就這爭搶人頭的小事上,馬鹹為了一口氣而放棄本身應有的功勞,但是遊楷卻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多量胡人首級。
毛騰固然麵色未改,但是後背卻已經大汗淋淋。因為他明白,偶然候下屬用心嘉獎,就是非難的前兆。
胡氏頓時喜道:“本來妾身與公舉賢弟倒是同親,我們乾一碗酒,如何?”
身邊一個軍吏哈哈一笑,說道:“毛主簿,你如何這麼瞅著你嫂子,該自罰一碗酒!”
也不曉得吐了幾次,毛騰終究復甦了過來,隻覺滿腦昏昏沉沉,四周儘是刺鼻的熏香氣味。一縷刺目標陽光已經從窗縫中暉映了出去,毛騰忍不住猛一眨眼,霍地就挺起了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