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騰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人的觀點。因為西平孤城一座，諜報缺失，上上之策，還是要謹慎謹慎，以防萬一。

“左賢王，不但是其他部落的族人有牢騷。我們本身的弟兄都有閒話了，他們說跟著左賢王從河西跑到湟水邊上，就搶了幾座縣城和十來個村落，實在有些不劃算……”他的親信賀閭祿有些不忿地說道。

尖兵這才鬆了口氣，深深一躬道：“多謝主簿。”

“主簿真是好箭法！讓小人大開眼界，可惜小人竟白白華侈了一支箭矢。”尖兵欣喜道。

若羅拔能聽罷，俄然失聲狂笑了起來，笑聲如同嚎哭，又如狼嘯，很久不斷。隻唬得賀閭祿哆顫抖嗦，顫栗不止。

三人分頭向四門望樓走去，毛騰俄然想起了北門阿誰長相醜惡，卻有一手好箭術的尖兵，心念一動，就往北走了去。

尖兵頓時啞然，毛騰嘿嘿隧道：“如果我在此戰後能獲得一官半職，有了帶親兵的資格，你就跟著我吧。”

盧水胡是本來餬口在涇河支流盧水流域的雜胡，以小月氏後嗣和匈奴後嗣為主，又接收了些許其他胡人和胡化的漢兒，他們漢化程度稍高，很多人姓名已經完整漢化。常常被中原朝廷接收為雇傭軍，被其他胡人視為異類，近似於河北的烏桓部落。

“胡人幾次無常，又冇有耐煩。他們隻怕是在水攻上功課了幾天，便打熬不住，佯作退兵，實在是在麻痹我們。”朱默說道。

“報左賢王，猝跋韓和且全能兩部落大人來言，說河西盧水胡趁我鮮卑西征西平之機偷襲火線，他們來不及稟告左賢王，已經帶著族人去對於盧水胡人了。”

宋配，這不是今後的五胡十六國中，盤據涼州的前涼國奠定者張軌的智囊嘛！毛騰頓時就驚奇了半晌，猛地就問道：“固然你年紀小了一些，可這般聰明，又有一手好箭術，如何在軍中卻冷靜無聞？”

很久，若羅拔能才長長地哼了一口氣，猛地一頓腳，說道：“隻要禿髮務丸的人不走，我能夠放棄西平城。我們能夠轉道南下，去搶金城郡、安寧郡乃至南安郡和略陽郡。隻要能攻陷一座郡城，我們的陣容就會大增，到時候猝跋韓和且全能還是會灰溜溜地返來，與我們作對的盧水胡人，乃至秦州雍州的馬蘭羌、北地胡人都會望風雲集。此時現在，最首要的是要找一個戍守虧弱的郡城，好好晉升下我們的士氣，強大我們的陣容！”

馬鹹也點頭道：“此時我們決然不成輕舉妄動，不然就中了胡人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