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拿刀駕著隼不言脖子,喝道:“誠懇點!”又來五六小我將拷問官的屍身抬走了。
兵士嚇得告饒,忙道:“這也是城主的叮嚀,越傷害的犯人就要更全麵一些,像方纔那位千人斬由古大爺操刀,那此人更要多留意些了。”
兵士問道:“此人如何措置?”
隼不言用嘴擠上麵罩,道:“你爹爹。”
甲由真得朝他爬去,老伯道:“我閒著無聊,養了幾隻小蟲蟲,給你看看。”老伯手唰地一指,忽又從牢房中鑽出幾隻甲由,它們跟著老伯的批示,竟排了個一字長蛇陣,忒也風趣。
古通道:“你不怕他麼?”
古通道:“他手筋腳筋本就廢了。”
老伯歎了口氣,拿石頭在牆壁上劃了一道,低聲道:“來得快,去的也快。”
隼不言道:“老頭兒,你這是甚麼意義?”
古通趕快出去驅逐。
古通打量著隼不言,幸虧隼不言右袖略長,奧妙地擋住了右臂,古通便先扳起左手,隻見經脈儘斷,血卻出奇的少,這些血已變得與凡人無異。古通俄然朝膝蓋踢去,隼不言天然栽倒在地。
兵士吹個口哨兒,大塊頭邁著大步走來。
隼不言道:“太多,懶得數了。”
隼不言一陣惡寒,無法身受重傷,隻好悄悄揮手撣掉它。
古通反覆道:“他殺了多少人?”
“你瞅啥?給我滾出來!”保衛鹵莽地將隼不言丟進牢房。
隼不言悄悄吃驚,獄卒聞聲而來,卻見拷問官死在牢中,而隼不言清楚是手腳並斷冇法行動的啊。
人走後,牢中又是沉寂。
兵士不由撤退,連道:“古大爺,這、這還費事你再次操刀,將這犯人禮服,讓他走不得隻好爬。”
這大塊頭姓古,名為古通,沉默寡言是他的本性。他拿大樸刀朝地上一橫,道:“手筋腳筋全挑了,你說呢?”
“人若學會苦中作樂,人間到處是極樂。”老伯逗著這幾隻甲由,俄然傳出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他身上另有血,另有剛剝下的皮肉。他賣力讓任何罪犯招認不諱,也賣力讓固執罪犯嚐到世上最痛苦的滋味。任何說話在他麵前都顯得慘白有力,不是因為他拽,因為他是個聾子,他最喜好把彆人也變成聾子。聾子因為聽不見說話,多數也是啞巴,還好這提刑官是後天聾的,因此還會說話。
老伯卻伸脫手,道:“過來,來、來......”
兵士道:“古大爺,剛纔送來的惡犯可循分了?”
——拷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