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笑塵凡》,百年前由李、厲兩位大俠所作,誰料百年後,非論是誰再度彈起此曲,都失了當年風采。”
了緣道:“女施主如何了?”
隼不言道:“此乃我自創畫派,無形偶然,就叫......籠統派吧。”
蘇大卵道:“這是甚麼東西?”
她驚呆了,不覺手裡一鬆,麵罩便落在地上。
燕如玉心覺這和尚敬愛,忍不住要調戲一番,便微微皺眉,故作疼痛之態。
琴音再度響起,層層疊疊,如入瑤池,倒是那一首「笑塵凡」,豪氣萬千。
燕如玉卻拉住他的手,臉紅道:“大師,冇用的......除非用手在我心口按摩,才氣臨時壓住病灶。”
世家閨秀的風采氣質,塵凡女子的撩人靈動,乃至把一百個美人最美的處所相加起來,也比不過她一人身上的風采。
了緣道:“女施主,小僧既然過了四關,可否賜點齋飯?”
蘇大卵大喝一聲“燕老邁,我去也!”說罷,她已拉著隼不言的手兒拖去房外,直道:“嗬嗬,老孃要你爬不起來。”
了緣隨那琴音步去,走過珠光寶氣的走廊,又過了雕花鏤草的配房......不知走出多遠,乃至上了幾層台階,了緣終究停下了腳步。他不由得閉上雙眼細細咀嚼此曲。
她又悄悄笑了兩聲。
對酒當歌,
了緣望著她,固然他見過的女人未幾,但瞥見燕如玉以後,任何女人都已不能給他留下印象。
隼不言道:“我喜好酒,也喜好美人,可當這兩樣混成一樣,就不是那麼誇姣了。”
隼不言執那羊毫,便在花燭之上點畫,謹慎翼翼,連一筆都不肯歪掉。他畫得越出神,蘇大卵神采越是丟臉。因為他畫的好細,細的入迷,立在花燭之上的鷹隼,隻要沉著之人才畫得出來。換做蘇大卵,反倒連那一筆都會畫偏。
了緣道:“敢問女人,此曲是甚麼曲子?”
蘇大卵嬌嗔道:“哦?”
那美好的聲音卻道著:“大師,你何不睜眼看看?”
那是唇齒間最完美的音符,哪怕天上的仙女都不能與之比擬,因為仙女是不能下凡的,她卻就在這裡,活生生的。
了緣道:“我怕一睜眼,就擺盪我六根。”
燕如玉有絲驚奇,世上多少男人都想看一眼她的模樣,哪怕她輕聲一句呢喃,都能令男人為她去死。恰好這個和尚不為所動,仍舊一門心秘密用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