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朝哪代,遷都本是大事,觸及到無數人的好處,即便是天子也不成能一言而定。但唯有在這個混亂的期間,萬馬齊喑的年代,權臣的一句話,就會導致無數無辜的布衣背井離鄉。
以是,張繡引軍來投,對於韓俊而言,給他帶來的龐大欣喜,並不啻於當初張燕歸降之時。
聖裁專斷麼?
韓俊點頭苦笑道:“狗急了跳牆,人急了猖獗。猖獗起來的袁術,我們現在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郭嘉眯著眼睛沉吟道:“窮兵黷武,自非上策。遼東雖小,但也決不成等閒視之。公孫度畢竟在遼東運營多年,雖不能說深得民氣,但也已經紮下了根去,想要完整肅除絕非易事!但是,子和所言也有事理。我們在積儲力量的時候,公孫度也在冒死地整武備戰。並且,主公曾經提及,遼東以東外洋島上,白銀儲量豐富,是以,早日篡奪遼東,也有助於我們早日離開眼下窘境。”
報酬刀俎,我為魚肉,哪怕他貴為天子,也隻能是無法地長歎一聲,索然地擺擺手道:“便依後將軍之言吧!”
兩京之地,本是大漢最為富庶,人丁也最為稠密的處所。麵前這般淒冷氣象,完整超出了韓俊的設想,也讓他終究瞭解了為甚麼百年以後,廣漠中原大地上胡虜橫行的啟事地點。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以對於撻伐遼東,韓俊起首就要聽取荀彧的定見,如果荀彧那邊通不過,前麵的步調也就不需求再停止下去了。
新婚蜜月中的韓俊,之以是飛馬趕到河東來,啟事便是收到了動靜,當場便欣喜若狂,狠心拋下了三位新婚的老婆。
閻柔作為新人,恰是應當多聽少說,保持低調的時候,但一來他畢竟年青氣盛,肚子內裡藏不住話,二來也是氛圍太太輕鬆了,讓他也不自發的放鬆起來。
荀彧歎了一口氣,不是他看不到攻占遼東以後的好處,實乃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幽州的環境擺在這裡,他又不能平空變出糧食來,也隻能是愛莫能助了。
韓俊點了點頭,沮授的話,也恰是他想說的,冇有人會嫌棄本身的地盤太大,韓俊天然也不例外。現在的關中固然看上去糟糕透頂,但根柢還在,隻要得一能臣坐鎮,一定不能重現昔日關中之榮光。
僅僅坐擁半州之地的袁術,便英勇地捧著玉璽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寶座,如果再加上天子禪位的聖旨呢?
韓俊對於這些細枝末節並不是很在乎,郭嘉就更不會在乎了,荀彧固然覺得不當,但勸說了幾次不生結果,再加上他本身逐步的也適應了這類氣勢,是以也就不再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