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盯著蔡琰,反問道:“這個解釋,姐姐信賴麼?”
“蔡大師言之鑿鑿,焉知不是道聽途說?我主內撫民生,外逐胡虜,上報天子,下安百姓,一樁一件的功績,都是實實在在的,卻不知蔡大師又作何解釋?”
驚雷裂墓,英台入墳,而後雙雙化蝶飛舞,這是多麼讓人震驚的一幕,又是多麼讓人神馳的一幕啊!情不自禁地,唐姬想到了弘農王,阿誰不幸的男人,阿誰下輩子甘願做豬做牛也不肯再生在帝王家的男人,如果當時本身隨他而去,會不會也像梁祝一樣化蝶飛舞呢?
蔡琰公理凜然道:“逼宮迫帝,此乃不忠;子奪父位,此乃不孝;窮兵黷武,此乃不仁;言而無信,此乃不義!隻可愛這世上人雲亦雲者眾,眼明心亮者寡,竟然看不穿他韓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本質!”
蔡琰冷冷地掃了荀諶一眼,內心多少有些不忍,輕歎一口氣道:“友若先生乃是天下名流,才調橫溢,德高望重,又何必為韓俊這個****馳驅?
“還想聽麼?”
唐姬不想理這個可愛的男人,但是那韓俊哼唱的“淫詞豔曲”卻不竭衝進她的耳朵裡,讓她心跳加快的同時,呼吸聲忍不住變得更加的沉重了。
一曲結束,唐姬的身材已經在不覺間偎依在了韓俊的懷裡,一張俏臉上竟然是掛滿了淚痕。
蔡琰銀牙緊咬,麵帶猶疑之色,可終究還是在荀諶的龐大威壓下開口道:“若韓俊果然是熱誠君子?又為何如此逼迫我一個獨居孀婦?在長安之時便威脅利誘,到了幷州更是請來了友若先生做說客,卻把我蔡琰當作了甚麼?一個能夠訂價買賣的貨色麼?友若先生,煩請你轉告韓俊,固然蔡琰喪夫喪父,孤苦無依,但也毫不是任人擺佈的木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逼迫過火,蔡琰甘願一死以明誌!”
荀諶一臉古怪地看了蔡琰一眼,笑著點頭道:“蔡大師曲解了我家主公了,荀諶此來,非是主公授意,而是文節公的意義。並且據我所知,主公對此事彷彿非常反對,為此主公父子之間還鬨了一些不鎮靜。既然蔡大師偶然,那荀諶就此告彆,不再打攪蔡大師歇息了。”
唐姬的心機防地,終究完整崩潰了,對於韓俊,再也冇有了仇視,取而代之倒是深深的迷戀。
“那你到上麵去。”
韓俊輕撫著唐姬如瀑般的黑絲,柔聲問道。
荀諶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蔡琰,氣憤的火焰,幾近要噴薄而出,若非蔡琰是一介女流,若她不是蔡邕的女兒,這會兒荀諶恐怕早已經喊人把她拖出去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