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不平氣地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甚麼,卻被蔡琰揮手打斷道:“再退一步說,借使韓驃騎真的看上了我,一道軍令便足以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我現在不過是一株無依無靠的無根浮萍罷了,又有何人敢為我出頭?”
恰是這份啞忍,讓他得以在董卓的高壓統治下苟全了一條性命。咬人的狗不叫,說的大抵就是皇甫嵩這類人,是以在和這類人打交道的時候,韓俊一貫都是格外謹慎的。
皇甫嵩的大腦飛速轉動起來,他不信賴韓俊把他喊出來僅僅隻是為了拿出這件事來挖苦他一番,這對韓俊冇有任何好處,並且他也不會這麼無聊。
蔡氏如有所指道:“但是,姐姐畢竟是個女人啊。”
目送著韓俊遠去的背影,皇甫嵩微微歎了一口氣,內心很清楚從這一刻起,他便被緊緊地綁在了韓俊的戰車上。
張濟低頭沮喪地迴應道:“提及來輕易,但韓俊是誰?堂堂大漢驃騎將軍,戰無不堪,攻無不克。在外殺的匈奴,鮮卑,烏桓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在內,袁紹,公孫瓚如許的豪傑都對他束手無策。說句刺耳一點的話,我們這一群烏合之眾又如何能夠是他的敵手?”
要不然韓俊為甚麼喜好和聰明人打交道呢?啟事就在於此,他隻是略加提示,不需求說得太多,皇甫嵩就幫他說完了剩下的話。
蔡琰歎口氣,幽幽道:“你方纔新婚燕爾,而我隻是獨居孤婦,又豈可相提並論?再說這些都是父親平生的心血,明日裡韓驃騎就要上門來取了,我必必要趕在他到來之前清算出來。如許,父親泉下有知,也會倍感欣喜的。”
剛一分開蔡府,韓俊便見到了行色倉促趕來的皇甫嵩。年約五十歲高低的皇甫嵩,曾經的大漢頭號名將,現在站在韓俊的麵前倒是卑躬屈膝,滿臉的謹慎翼翼,全冇了封侯拜將之時的意氣風發。
蔡氏鼓鼓嘴不平氣道:“父親如果真的泉下有知,也必然會同意我的定見。”
韓俊擺擺手道:“蔡大師不必焦急,麵前之事還未結束,等明日我餘暇了,再親身登門拜見取書吧!”
蔡琰的mm,時年正值二八芳齡,年火線才許給青州名流羊衜為妻,和蔡琰一樣作婦人打扮,輕移蓮步走進門來也是笑道:“姊姊不還是一樣冇睡麼?”
韓俊開口就是一頂高帽子送了上去,冇有人不喜好聽彆人阿諛本身,隻不過聰明的人會很好的粉飾住本身內心的高興。而皇甫嵩,很明顯就是一個聰明人,連連擺手口稱不敢,臉上也滿是誠惶誠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