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親率的兩萬幽並鐵騎,固然一起馳驅,疲態儘顯,但恰是這兩萬人,卻硬撼十倍於彼的西涼鐵騎還大獲全勝,而那恰是讓呂布狼狽奔逃的虎狼之師。兩比擬較之下,呂布如果還號令著要和韓俊一絕死戰的話,那就不是英勇而是魯莽了。
韓俊曉得,賈詡的目光甚高。等閒人很難入得了他的法眼,能夠獲得賈詡如許高的評價,高順定然不會像演義當中那樣隻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高順悶哼一聲,迴應道:“是非功過,自有先人評說。高順隻曉得,一馬不備雙鞍,忠臣不事二主!高順半生兵馬,統兵練兵,憑靠著便是‘忠義’二字。為主上忠,為朋友義,天崩地裂也不會有半分擺盪!”
本想著故伎重施,誘使郝昭開關出城作戰,卻冇有想到郝昭的脾氣和高覽完整相反,固然年紀悄悄,但卻沉穩的可駭,任憑呂布在關下罵遍了他祖宗十八代,也仍然如山普通巍然不動。
袁紹退兵以後,心無旁騖的郝昭,終究能夠騰脫手來用心對於河內軍了,固然呂布帶領雄師趕到以後,河內軍的人數大大地超越了守軍,但是有壺關天險,有烈火油這個大殺器存在,郝昭毫無壓力。
高順不善言辭,換做平時,毫不會與韓俊囉嗦下去,但貳心繫雄師安危,為了遲延時候,也隻能咬著牙道:“熱誠忘我,立品樸重,可為君王赴湯蹈火,敢為天下捨生忘死,此乃我之忠義!”
河內軍固然多次受挫,但所剩兵馬仍然有四萬之數,比韓俊和張燕的兵馬總數加起來還要多一些。但是,膽氣雄渾的人中呂布,卻很罕見的慫了。
很久的思考以後,高順非常艱钜地說出了這句話,滿臉的灰白之色。
上黨郡,銅鞮縣。
高順赧但是笑,心中固然磊落,但畢竟方離舊主,多少有些羞慚之意,冇法說得太多。
韓俊用力嚥了一口唾沫,鎮靜道:“有何不成?若能得伯平互助,彆說一個呂奉先,便是十個毫不怕他!”
賈詡眯縫著小眼睛點了點頭,“高順,呂布部下第一大將,為人明淨,不喝酒,不受饋,嚴肅奸佞,剛正英勇,是一員可貴的驍將悍將!”
韓俊鎮靜地翻身上馬,急跑幾步上前扶起高順道:“我得伯平,如高祖天子月下得韓信,光武天子河北遇鄧禹,天下今後無虞矣!”
韓俊拍了拍高順的肩膀持續道:“如果你信得過我,便臨時去晉陽落足,待我消弭了壺關之危,在於你秉燭夜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