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和荀彧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後怕。他們能不怕麼?如果袁紹遵循郭嘉的戰略行事,恐怕真會如郭嘉所言,他們性命已經不保了!
神采已經是慘白一片的荀彧,揮手禁止道:“張楊和袁紹雖有舊,但也有仇,以是張楊是必然不會幫忙袁本初的!”
荀彧輕咳一聲,緩緩道:“家兄剋日過得不甚歡愉,來信與我言說袁紹帳下排擠嚴峻,世人之間相互算計,爾虞我詐。是以家兄也萌發了去意,隻是擔憂主公不能放下前嫌,故此還在猶疑之間。”
統統,都看韓俊的答覆和郭嘉的挑選了!
一樣陪著韓俊等了七八個時候的荀彧點頭苦笑道:“主公,奉孝性子憊懶,貪慕享用,不耐刻苦。壺關道峻峭難行,他必是乘車而來,一日不過能行數十裡,是以主公切莫憂愁,奉孝乃是取信之人,必不會出爾反爾!”
崎嶇的壺關道上,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雕像普通的韓俊俄然來了精力,瞪大了眼睛滿懷希冀地盯著火線。
郭嘉對勁地瞥了荀彧一眼,也不客氣,笑吟吟地跟著韓俊上了馬車。
荀彧苦笑一聲道:“非是荀彧,而是家兄。”
韓俊望向天涯的星鬥,歎口氣道:“但願吧!”
躊躇很久,韓俊還是一咬牙道:“換做是我,我恐怕也不會采取奉孝之策!”
郭嘉嘲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幽州公孫瓚,與鎮北將軍有存亡之仇,更兼此時公孫瓚人困馬乏,糧草匱乏,袁本初若以財帛相誘,糧草軍器相贈,則公孫瓚必定從代郡出兵。河東白波賊,黃巾餘孽,老鼠過街普通大家喊打喊殺。袁氏四世三公,聲望極高,若肯賜與白波賊大義名分,想來韓暹,李樂等無謀之輩必定歡樂雀躍,順從號令。塞外鮮卑人雖自檀石槐身後分崩離析,氣力大不如前,但袁本初若能派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去,曉以短長,誘以財帛,則鮮卑必定出兵寇邊。河內張楊……”
郭嘉微閉上眼睛,雙眉輕皺,半晌以後緩緩開口道:“郭嘉建議,廣積糧草,多練精兵,中原不成輕涉,諸侯不成輕討,四周樹敵不如一麵進犯!先定河北,緩圖天下!”
荀彧哭笑不得道:“奉孝若知主公禮賢下士若此,必然感激涕零,星夜來投。主公身負幷州百萬百姓安危,令媛之軀不成身赴險地,還望主公三思!”
郭嘉很感興趣地盯著韓俊看了好久,一向看的韓俊都開端思疑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了才肯罷休,嗬嗬笑道:“鎮北將軍可知,你現在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