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韓俊身後的荀彧,臉上卻冇有多少笑容,而是略帶著一絲憂愁,皺著眉頭開口道:“募民令發下以後,兩個月以來,幷州人丁猛增了數十萬之多。府庫存糧雖尚能對付,但是,但是……”
荀諶一臉好笑地看著本身的弟弟,開口打趣道:“主公麵前,文若可莫做小女兒姿勢啊!”
韓俊笑著扶起荀諶道:“幾位先生都是博聞強記,胸有丘壑之大才,想來默寫幾篇先賢文章並不會過分難堪吧?”
造紙作坊源源不竭地供應“左伯紙”,而印刷作坊卻把一本本帶著墨香的《三字經》送到了幷州各地。
當韓俊捧著厚薄均勻,質地精密,光彩光鮮模糊還著一絲熱氣的“左伯紙”的時候,眼淚都差點衝動地流出來。彆的不說,身為一個當代人,實在受不了拿著竹篾子如廁了。
“主公大才!學究天人!此等省時省力之法一出,天下將再無目不識丁者!”
荀彧等人也非常的衝動,他們的見地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是以當即就認識到了“左伯紙”的龐粗心義。
韓俊停下腳步,轉過甚迷惑地看著荀彧。荀彧是奸佞君子,心底忘我,向來都是想到甚麼說甚麼,向來都冇有過像現在如許彷彿一肚子難言之隱的神采。
郭嘉的麵前一亮,彷彿想到了甚麼,急不成耐地湊上前來,急不成耐地翻開木板,然後他渾身就開端顫抖起來。
荀諶最早反應過來,一頭跪在地上,渾身高低都在狠惡地顫抖著。
安步於田埂之間,韓俊的臉上也掛滿了笑容。父母都但願看到後代的笑容,一樣的事理,當官的也冇有不但願看到治下百姓幸運的。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任務更是本能。
韓俊奧秘的笑了笑,擺擺手道:“冇這個需求!”
“這個事情好辦,子龍不是在雲中郡練習馬隊麼?傳令與他,以戰代練,在廣袤的大草原上縱情馳騁吧!”
左伯連連搖手道:“左伯不敢居功,若無主公從旁提點,也絕冇有本日之成績!”
韓俊笑得高興,荀彧也是無法的笑了,拱拱手道:“人無信不立,主公言之鑿鑿落戶幷州便可分得匈奴女子一名。如果再有流民前來,卻看主公如何還笑得出來?”
韓俊打了個響指道:“既然如此,就煩勞諸位先生通力共同,為幷州百姓,為天下百姓,翻開這學問的大門!”
韓俊翻開紅綢子,謹慎翼翼地端起托盤中的一塊一尺見方的棗木板,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按在了白淨的“左伯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