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眼神茫然地搖了點頭,咬著牙道:“抗兵相加,哀者勝矣!晉陽城雖高,但也絕對擋不住兒郎們氣憤的火焰!依我之見,噹噹場打造攻城雲梯,儘起哀兵,決死一搏,也一定攻不下晉陽城!”
是夜風並不大,但火勢卻非常的凶悍,那是因為每個放火的幽並軍,都照顧了大量的烈火油,而這底子不是幾盆水就能澆滅的。
呂布躊躇著來回踱了兩步,最後一巴掌拍在了高順的肩膀上,咬牙道:“伯平,若事不成為,則毫不成強為,統統以性命為重!待我和袁紹前後夾攻,攻破壺關以後,一訂婚自率軍去策應你!”
司馬懿搖了點頭,果斷道:“敵強我弱,敵眾我寡,若想取勝,隻要兵出奇招,以險破敵。瞻前顧後,躊躇不決,隻會坐失良機。八百陷陣營並不成怕,畢竟都是精神凡身,刀劍加身也會疼,血流多了也會死。但是,那些雲梯井欄撞車巨錘可不怕刀劈斧砍。此計若成,則晉陽城必定穩如泰山。風險越大,收益越大,伯濟大可放心,以我推斷,呂布匹夫張楊乾才決然不會防備到的!”
呂布一瞪眼道:“稚叔休要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諒他韓俊不過戔戔一黃口小兒,運氣好幸運打贏了幾場仗罷了,又有何德何能使全州高低佩服尊崇呢?你我等人皆是土生土長的幷州人,生於此善於此,又如何會比不上阿誰外來的黃口小兒呢?”
“敵襲!敵襲!”
司馬懿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答覆道:“不到五成。”
呂布怔怔地望著晉陽城的方向,眼神從未有過的木然,一雙手血淋淋的,神采更是非常的慘白。
“走水啦!快來救火呀!”
呂布麵前一亮,卻旋即又暗淡下去,搖了點頭道:“壺關間隔晉陽,足有無百裡之遙。我軍多為步兵,行軍速率遲緩,隻怕還未到壺關,便會被韓俊小兒的馬隊追上。”
晉陽城上,郭淮滿臉嚴峻地盯著遠處的河內虎帳帳,深吸了一口氣問中間一臉淡然的司馬懿道:“仲達,你有幾分掌控?”
沉默了很長時候的呂布,俄然仰天嘶吼著,聲音裡透出了無窮的悲壯。固然世人皆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但實際上呂布的軍事才調實在很有限,恰好他本身又不肯意承認。這也就導致了自視甚高的呂布,自大普通的高傲。
千餘身著黑衣的晉陽敢死隊,隨身照顧著引火之物,輕手重腳地靠近了河內軍的大營。
張楊點頭苦笑道:“話雖如此,但本日之幷州已非昔日之幷州,昔日苦寒而現在富強,雖一定皆是韓俊之功,但淺顯公眾也必定會對韓俊戴德戴德。比擬之下,我等卻更像是外來之人。奉先,你能明白我的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