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章旭明帶上犀角燭,那隻青花瓷碗還被他放在中控台上。一起通暢無阻,來到古玩市場,他捧著青花瓷碗帶我進入一家古玩店。
“斷你們財路?”我把瓷碗甩在貨台上:“這隻瓷碗如何回事兒?”
章旭明昨晚的夢不但有標配的白米生肉,並且還穿戴一件死囚的衣服,這明擺著是極刑犯行刑前的畫麵。
章旭明一驚,直接就把青花瓷碗扔在了地上。我見狀嚇了一跳,哈腰把瓷碗抓住:“章旭明,你是不是瘋了?把前次追魂骨的事情忘了嗎?”
等醒來方芳已經放工,給章旭明打電話讓他帶我去墳頭製作陰參。可章旭明接通電話,就一個勁兒嘿嘿笑著:“週一澤,我太佩服我了,竟然花了三千塊錢買了件代價好幾萬的青花瓷碗。”
章旭明一臉難過:“我動的東西多了啊。”我又問他有冇有輕瀆過甚麼東西,章旭明皺眉想了想說:“我彷彿摸過一把鍘刀,那鍘刀已經生鏽了,我就問老闆這玩意都成這德行了,還能不能把人頭給鍘下來。”
他走過來籌辦把犀角燭吹滅,可方纔靠近,嫋嫋青煙竟然快速分散了起來。我一看不對勁兒,讓他彆動,把犀角燭緩緩探了疇昔。
章旭明冇有理睬他,指著放在角落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鍘刀說:“週一澤,就是那隻鍘刀。”
我問:“你這是不籌算退了?”麻子臉點頭,我嘲笑一聲,也不想好言好說,對章旭明說道:“還等著乾甚麼?撒潑!”
不過當代卻有這麼一種傳統,極刑犯行刑時會吃斷頭飯,斷頭飯有肉有菜,並且在白米飯上必須放一塊生肉。傳言說何如橋有一隻狗攔住來路,極刑犯進入陰曹地府要用這塊生肉賄賂那隻狗,才氣夠順利通過何如橋。
“你到時候可彆見了棺材才落淚。”我冷聲說:“你表妹前男友明天帶人籌算砸了我的店,趙密斯曉得後找人差點把他剁成了肉醬。這女人背景不簡樸,彆搞得本身稀裡胡塗死掉了。”
我說:“現在還不能必定究竟是不是那把鍘刀的題目,我們先去古玩市場!”
章旭明把那隻青花瓷碗擺放在中控上,一邊開車一邊看,就彷彿怕丟了一樣。把陰參植入墓穴後,章旭明還捧著那隻青花瓷碗蹲在墳頭細心打量,我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他才把目光收了返來。
我深吸一口氣,陰著臉說:“你也真是嫌命大,那把鍘刀斬斷了不知多少顆腦袋,早就被鮮血腐蝕,死者靈魂多多極少都會憑藉在上麵,你那句話明擺著就是在刺激那些靈魂,他們不折騰你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