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能地伸開血盆大口,試圖減緩體內那仿若要炸裂開來的劇痛,頃刻間,一股鮮血如噴泉般澎湃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足足放射出五米多遠,濺落在地上,殷紅一片,與四周的灰塵構成光鮮對比。
棕熊抬開端,銅鈴般的眼睛裡一樣寫滿了驚奇,它彷彿在心中暗自腹誹:“我都擺出如此較著的姿勢了,你竟然還不明白嗎?”它喉嚨裡收回幾聲沉悶的“吭哧,吭哧”聲,接著便一下又一下地將巨大的腦袋重重地觸向空中,每一次觸地都伴跟著輕微的震驚。
半晌以後,它緩緩地扭動著細弱的身軀,試圖重新站起來。每一次爬動都伴跟著一陣痛苦的低吟,它那龐大的熊掌在地上艱钜地抓撓著,終究,它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它的頭也低低地垂下,全部姿勢彷彿是在向井中月表示臣服,那曾經不成一世的霸主風采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現在對井中月深深的畏敬與驚駭。
它龐大的身軀緩緩抬起,熊臉上清楚地暴露痛苦的神采,本來凶惡的眼神現在也被痛苦與怠倦所占有,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
井中月看著棕熊的這副模樣,心中暗自思忖:“靠,這棕熊本日的表示實在是太變態了。莫非是因為變異的原因,不但身材產生了竄改,連腦筋也退化了?它現在的行動舉止,如何都不像淺顯棕熊會有的,實在是讓人感覺奇特非常,真不曉得它內心在打著甚麼主張,今後可很多留個心眼兒。”
她麵色沉寂,身姿輕巧一閃,便避開了棕熊那帶著千鈞之力的熊掌揮擊。緊接著,井中月足尖輕點空中,如影隨形般繞到棕熊身側,素手一揮,一道淩厲的掌風吼怒而出,重重地拍在棕熊的側肋。
棕熊龐大的身軀狼狽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唧唧著,那沉悶的聲音在沉寂的山間迴盪。
她的雙掌如利刃般快速瓜代拍出,“啪啪啪……”連續串的擊打聲密如雨點,每一掌都照顧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精準地落在棕熊的各處關鍵。
而接下來它的行動,更是令人大為震驚。隻見它緩緩地曲折四肢,龐大的身軀逐步下沉,終究四肢著地趴伏在井中月麵前。
井中月已經離開忘我的狀況,肅立在一旁看著棕熊,劈麵的棕熊收回震耳欲聾的吼怒,回身猛撲而來。
棕熊如遭雷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灰塵,而井中月則衣袂飄飄,安然無恙地落在一旁,彷彿這場狠惡戰役不過是她閒庭信步間的一場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