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能坐!”在身後的兩聲驚呼裡,嶽西已經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就感覺屁股上麵一歪,全部身子都跟著椅子歪向了中間的桌子,桌子被她一碰也同椅子一起朝著一側倒去!
“是,是奴婢啊!”被稱作雲畫的女子也是冇有力量,扶了嶽西幾次都冇有將她扶起,乾脆也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起來:“娘娘,您總算是返來了……蘇太醫說您死在了進京的路上……”
這處所公然是太邪門了!
皇後孃娘?
神采慘白的小白臉木然地點點頭。
韓月夕……
“對了,霞染……”雲畫抱著無動於衷神采木然的嶽西哭了幾聲,俄然對著門外大喊:“你從速過來搭把手,我們得把娘娘扶起來,地上太涼,她身子那裡受得住……”
韓月夕,月夕,嶽西……
嶽西隻是默唸了一遍這個稱呼,心臟便又疼了起來……
眼睛移到已然倒在破桌子上的那尊牌位,嶽西伸脫手去在木板上寫著的三個字上摩挲著,輕聲問道:“既然說我已經死了,為何這靈位上連個諡號都冇有……我不是大昭的皇後孃娘嗎……”
“雲畫?”嶽西仰著頭望向阿誰清臒的女子,內心竟想著:如果給她吃飽了飯,她應當生著一張圓臉呢……
“唉……”站在她身側的夏染和雲畫同時歎了一口。
蘇太醫回了嶽西的話,人卻站在門口不肯再往裡多走一步,瞅著就是隨時想跑的模樣。
“嗯?”門口立著的小白臉兒不敢妄動,他彷彿也冇有聽明白嶽西到底說了甚麼。
她隻得用手重撫著左胸,腦中靈光一閃,嶽西回身對著那牌位一努嘴:“韓月夕?”
說句話的工夫,門口圍著的一堆人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這反倒把嶽西嚇了一跳,她抱緊那捲子宣紙,猜疑地瞅著東一個西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嘀咕道:“真見了鬼了,這些人不是得了甚麼怪病吧……”
“哦……”蒲伏在門口還冇明白過來的另一個穿戴陳舊宮裝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進了大殿,她目不轉睛地看了嶽西一眼,才落下淚來:“娘娘,真是您返來啦!”
腋下夾著的那捲子宣紙‘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嶽西也跟著蹲在了地上。
站了半晌以後,她回擊指了指落在地上的宣紙:“這是我的。”
兩邊的太陽穴一碰一跳的疼著,嶽西隻能閉著眼忍耐。
隻把一雙眼睛在她的臉上身上不竭的掃來掃去,直到被他擋在身後的女子推了一把以後,他才又謹慎翼翼地又叫了句:“皇後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