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兀自搖點頭，不說話了，望著火線燈火光輝的路，李清照反而感覺更加苦楚。

李清照深眸當中飽含幽怨，衝著皓月道：“拂露，你……”一提“拂露”二字，她便又想起來那句“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了，是以又是悲傷萬分，冇法說話。

正值此時，皓月與小晴追了上來，二人一人一邊，將李清照攙扶住。

李清照言辭誠心，情真意濃，令兩個婢女聽了不由撒出淚來。

皓月衝著李清照所看方向瞧了瞧，見燈火之下，紅杏伸出牆外，真得顯出秋色朝氣，這兩句便極其恰本地寫出了秋色之美。

忘了他？那隻不過是局外人的寬解話罷了，內心深深傾慕對方，又豈是說忘便能忘了的？自已若仍然是個大門生，被人甩了也還能自我調度心機，現現在本身成了李清照，脾氣也成了她的脾氣，傾慕之深，又怎能自拔？

皓月好似已經曉得了環境，抽泣著扶著李清照道：“蜜斯，你我歸去吧。在這裡彆受了風寒。”

“不對啊，趙公子要見你，如何又和那蔡雲兒在一塊兒？”小晴問道。

小晴越說越急，以袖拭淚，卻成了以淚洗袖。

“姓趙的是個紈絝後輩，蜜斯多纔多藝，大師閨秀，何必與他普通見地？老爺是元佑黨人，受得朝廷重用，門下後輩萬千，才郎更是不計其數，蜜斯忘了他，今後再尋得一個好郎君便是。”小晴也是邊抽泣著邊說道。

李清照也不看火線的路是通向何方的，儘管踉蹌而去，不時撞到路人，眼也不看，隻是微微低頭賠罪道：“對不起。”便又向前而去。而她的身後則是皓月與小晴的不竭叫喚聲。

皓月擦著鼻子泣道：“蜜斯，我叫皓月，不再叫那名字了。”

李清照也不聽，看著那紅杏，口中便唸叨：“秋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李清照哽咽一聲，便道：“清照將你們視如姐妹，也不瞞你們。我本日前去赴約，還未走到，便見趙公子與那蔡雲兒在賞心亭內，有說有笑，趙公子，趙公子還將那封信給了蔡雲兒。”

李清照不明其意，趕緊伸手去扶皓月，道：“皓月你這是何意？”

李清照抽泣一聲，又暴露無法的笑容，自語道：“我本來源儘人群，欲尋知己。見得公子，便傾芳心。甘願與父親撒嬌也不肯放棄與你相會，可惜，可惜，你卻華侈我的交誼。”

言即至此，李清照又抽泣了起來。

皓月也道：“是啊，蜜斯快說，有何冤情，我們不可，讓老爺出麵。他趙家受貶，皇上正蕭瑟他們，而老爺又受寵，叫老爺告他們一狀，替蜜斯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