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又是大笑,陸德夫本身下床來,一瘸一拐地挪到桌子前,坐下來,又看向嫂子,與她說道:“嫂子你站著做甚麼?來坐下來,與德夫說說話,一同吟詩作對如何?德夫固然不及趙兄有才氣,不過在這個日暮之時,陪著嫂子喝酒,嫂子你可不要嫌棄啊。”
李清照急道:“陸兄弟,你不要再想了,你再喝碗酒好嗎?”
陸德夫點頭道:“五花馬令媛裘,忽而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哈哈,嫂子你還是小家子氣,如何還勸我少喝?喝一些酒有甚麼打緊?”
李清照鬆了一口氣,內心想道:“德夫兄弟公然是做惡夢,並非受了風寒。”
陸德夫搖點頭,伸手去摸腦袋,說道:“德夫方纔一向想著雲兒分開了我,還一向衝著我笑,那笑容非常猙獰,令德夫驚駭。”
俄然看向手中的酒碗,陸德夫卻將手鬆開,連連點頭道:“是啊,德夫還算作男人嗎?”(未完待續)
瞧著他阿誰亂動的模樣,神情越來越鎮靜。李清照內心不平,便幾步走了疇昔,來到德夫兄弟床前。見他渾身閒逛,便想要和他說話。卻又想道:“他正在睡覺,清照還是不要打攪他了。”
下人將酒拿來,陸德夫滿上,端起碗來。與嫂子道:“嫂子,德夫這一杯酒,便是敬你的,多謝嫂子本日的拯救之恩。”
陸德夫迷惑道:“嫂子你如何來了?”
李清照看看陸兄弟,不忍心道:“你不要再喝了,瞧你阿誰模樣。”
陸德夫點頭道:“嫂子不消管我,德夫要喝,情願喝。”
李清照也不好回絕,隻是陪他喝了一碗又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