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皓月便跑出府來，道：“蜜斯，夫人叫你呢。”

張汝舟也行君子之禮，將頭低下，漸漸接過畫來，道：“天氣很晚，蜜斯叫丫環送來就行了，何必親身出府來？”

張汝舟冇反應過來，轉頭一看，李清照正站在他的背後，便是趕緊施禮道：“蜜斯見笑了。”

李清照閃著淚花，微微一笑道：“還是皓月曉得我的心，小晴長年在母切身邊，不懂我也是普通的。”

小晴抽泣著站定了。

李清照又撫著那幅畫，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話好似畫中之話，可惜，可惜，現在已不能描述我李清照了。”

皓月忙道：“天氣不早了，蜜斯不要出去了，還是皓月去送吧。”

“蜜斯。”小晴摸索著叫了一聲。

小晴問：“蜜斯才貌雙全，為何不能描述？”

李清照忙做個扶起的姿式道：“冇有人怪你，冇有人怪你。方纔我與張公子所言甚歡，誰看了都會那般想的。”

看來本身還是不能健忘方纔看到趙明誠與蔡雲兒相見時的場景。固然張汝舟一向在與本身交心，但是，本身卻不能健忘。

半晌，三人都冇有說話。

正在此時，隻聽得遠處有人喊：“蜜斯。”

“那好。”李清照道，“請公子在此等我一會兒，清照進府獲得畫來。”

“張公子？”李清照疑問了一下，又很必定地說道：“張公子當然學問賅博，人也渾厚誠懇。但是，他畢竟隻是我的朋友。”

小晴忙又低頭又鞠躬道：“小晴知錯了，不該妄斷蜜斯為人。為人至誠至意，情義專注，蜜斯當然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李府外，張汝舟正站立在路旁四周張望，冇甚麼事可做，他便將扇子翻開，挺在胸前，自在安閒地搖擺起來，邊搖擺邊自言自語地說道：“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李清照沉吟半晌，輕擦拭眼淚，道：“我去送畫了。”

小晴與皓月在她前麵一向緊跟著，未幾時她們三人便進得李清照的內室。李清照輕排闥進屋，俄然一種失落感冒出來，占有在她的心頭，稍帶著哀痛，又稍帶些絕望。

小晴好似懂了些，“哦”了一聲。

李清照內心想了一大通，張汝舟卻不得其意，本身與蜜斯說話，蜜斯如何不答覆了，莫非本身那裡說錯了？

皓月道：“這兩年來，蜜斯常唸的便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和‘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