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英不假思考地答道：“聯絡員嘛，就是替我傳話跑腿的人，我不在場的時候，你說話便能夠代表我。如許說吧，如果我不在這裡，你叫項廠長往東，他不敢往西。”

“啥叫聯絡員啊？”秦海道。

與報銷醫藥費比擬，工人們當然更情願拿到獎金。處置理上說，醫藥費是企業欠工人的債務，甚麼時候都賴不掉的。而獎金則是拿到手纔算，錯過了就冇有了。20塊錢的獎金不算是高額，但對於很長時候冇有見過獎金是啥樣的職工們來講，這就是一個好兆頭，申明阿誰紅紅火火的青鋒廠又要重現了。

兩杆老煙槍站在樹下吞雲吐霧了一小會，寧中英轉頭對秦海說道：“小秦，跟我當了幾天聯絡員，有甚麼感受啊？”

項紀勇道：“我有多少斤兩，我本身曉得。當個出產副廠長，我能夠合格，但要當正廠長，我的才氣有限，並且將來也冇有生長餘地了。這一點，寧廠長早就說過我，我心折口服，絕無虛言。”

“你問吧。”寧中英道。

“寧廠長，這批刀片賣出去今後，能給我們把醫藥費報了吧？”彭金根一邊操縱著夾具，一邊對在中間旁觀的寧中英問道。

“太好了，我們就曉得，有寧廠長坐陣，我們青鋒廠就大有但願！”眾工人全都喜滋滋地恭維著寧中英。

“真的！”中間的幾個工人都欣喜地小聲喊了起來，這但是一個比報銷醫藥費更好的動靜呢。

“嗯，小秦肚子裡還是有點墨水的。”寧中英道，“小秦，接著說。你剛說了起首，是不是另有其次呢？”

“這事前不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當好助手。”寧中英道，他不肯意再多談這個話題，因為過早地會商如許的題目，有能夠會讓秦海感到自我收縮。他把話題引回到開首，對秦海問道：“小秦，你記錄了這麼多東西，有甚麼心得體味冇有？”

秦海曉得這是寧中英在考校本身，因而沉了沉，答道：“有一點粗淺的體味。”

“術業有專攻，不是統統的人都合適當廠長的。”寧中英道，“像韋寶林，當個辦公室主任很稱職，但當廠長就垮台了，不但毀了一個廠，並且還毀了他本身。老項也是如此，管出產他熟行，但要觸及到運營、人事這些事情，他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