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掌,滿頭大汗的他終究長舒了一口氣,安下心來,重新閉上了眼睛,平複著在夢境中所重演的驚駭和哀痛。
薑離星不恥於那些品德淪喪的聯軍成員的行動,但又不得不承認,本身,也包含當今在浩大星海生活著的茫茫千億人類,都是萬年前那場戰役的受益者。
外族一貫對萬年前占有了他們故裡,搏鬥了他們無數同胞的人類抱有著深切的仇恨。這類仇恨,從每一名外族出世時起,就被父母被家中的長輩被所餬口的環境不竭灌輸著,流淌在血液裡融於在靈魂中。
……
這不是戰役。
……
筆墨共同著圖片和視頻,讓他體味到那場戰役的殘暴和無情。
看到她轉性子了,方纔昏倒腦筋還不是很復甦的薑離星先是一怔,而後纔想起來為甚麼會如許。
蕭憐覺得他會說出如許的話,是為了欣喜墮入自責的林立,是以悄悄在卡紙上寫下這一行字,放到哥哥麵前誇獎道。
這世上,從不存在純粹的善,和極度的惡。任何事情,從分歧方麵的去解讀,總會有分歧的釋義。
薑離星又做夢了,反覆的夢境,就像是永久冇法逃離的深淵。
可麵前這代表著帝國律法,也是寰宇之下第一人的男人,卻並冇有去答覆,神情似是不屑又像是不忍。隻是舉起了手中染血的長劍,對準了本身,重重斬下……
薑離星笑了笑,反問:“但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以是你也不必自責,這是不測罷了,和你無關。”
“因為要不是我冇用,惹下了禍事,老邁你就不會在酒館裡和那幾個黑袍人產生牴觸。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差點兒活不過來。”
他柔聲安撫道:“小憐,不消擔憂,哥哥已經冇事了。”
在“薑離星”這個名字之前,他起首是一名流類。一名生於星海,冇法竄改既定疇昔的人類。
年幼時,在戍守周到的帝國皇宮中,在那間儲藏著真正汗青記錄的藏書閣內,他曾經讀到過有關萬年前人類邁入銀河期間時,有關那場戰役的詳細而鮮血淋漓的記錄。
薑離星見到世人蕉萃的神采,曉得在本身昏倒的這段時候,大師都非常擔憂,都冇有歇息好,便開口道:
“好了,我冇事了,大師都好好去歇息吧。等我完整規複後,再出去探查一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