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回到東宮,叫人看著和圳返來,就引來她這裡。又想著,她當日乃是皇後選中,與太子伉儷情深到現在,實在不明白男人自個兒看中一個女人,究竟是甚麼滋味。
要他措置政事,倒比同這幾個女人乾巴巴打交道還安閒些,秀女們得著個揭示才調的機遇,也自歡暢,憋足了勁兒要讓太孫殿下刮目相看。
彆看和圳是個男人,他從小見多了短長的女人,上到皇後、信王妃,下到兩位姑母,深知女人才調不輸男人,古往今來那些不準女人讀書識字的乾才,生生遲誤了多少有天賦的人去。
和圳這才鬆口氣,悄悄道:“我倒是冇有芥蒂,隻盼她們將來做了我的臣子,也不要故意結纔好。”
杏兒拱拱手,權當道彆,返來同含芷說:“我曉得你不是壞心,可有些話不能胡說。”
天子不由點頭:“德約與你普通大時,連你爹都快生出來,你倒好……”
含芷喝彩一聲,忙不迭去取她的小弓,早把“挑嫂嫂”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歸正啊,這事兒不由她做主。
和圳每五日去女學一次,遴選各地送來奏摺,既有處所事件,也有邊疆諜報,偶然另有存候、道賀的奏摺,從易到難,拿去給女門生們會商該如何批覆、如何措置。
他也明白過來,太孫妃是個好位置,凡是有些野心的女人,不免想要。如果給人曉得他和杏兒乾係如許好,他不打緊,隻怕杏兒要受些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