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搶先截住兩人的話頭,車速卻誠篤地緩了下來。現在若真出甚麼不測,怕是要演變成“一車四命,整整齊齊“的悲劇。
齊鐵嘴眼睛“唰“地亮了,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射,嘴角猖獗上揚——這活脫脫就是當代裡嗑CP最上頭的朋友模樣。
張啟山與齊墨目光相接,氛圍彷彿凝固般沉重,如同暴風雨前令人堵塞的喧鬨。齊鐵嘴不自發地屏住呼吸,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都顯得格外清楚。
"發甚麼呆呢?我們到了。"
齊鐵嘴眸子轉了轉,俄然拍腿大笑:"要我說——等副官養好傷,我們兵分兩路!"他左手指張啟山,右手指齊墨,"我和佛爺一組,阿墨和副官一組。"
張啟山目光掃來,齊墨與齊鐵嘴同時挑眉,唇角一勾,眼底笑意如出一轍。
廊下人影閒逛,腳步聲細碎如雨。管家站在原地,目光掠過火線三人的背影,又掃向院中繁忙的仆人,神采沉寂如古井。
齊鐵嘴白眼翻得幾近要掀到天上去,偏巧被齊墨逮個正著。
齊鐵嘴立即靠近齊墨,抬高聲音,促狹道:"瞧瞧,佛爺這是心虛了!這麼多年,也就你能讓他吃癟。"
沉默突然砸落。
正走來的兩人聞言頓住。
“小八,”齊墨眯眼,“你眸子子抽筋?”
“副官這是……”管家領著張日山穿過迴廊,沿途仆人紛繁立足,目光在齊墨身上來回打量,迷惑與擔憂交叉。
"佛爺,大夫已經給副官看過了,說是急火攻心,開了些清熱降火的方劑,叮囑這段時候需靜養,不宜情感大起大落。"
"是嗎?"齊墨眉梢微挑,慢悠悠地站起家,似笑非笑地看向張啟山。
“我冇事。“
話雖冇說出口,可那眼神明晃晃寫著“弱不由風”四個大字。
齊墨低笑,學著他的模樣小聲迴應:"冇體例,誰讓他還是張家人呢。"
可視野一轉,落在齊墨身上時,世人神采突然凝固,遊移半晌才擠出問候:“齊、齊先生好……”
齊墨看著這熟諳的癡漢笑,額角青筋直跳。
噠、噠、噠——
"把副官扶下去歇著,叫大夫立即過來。"張管家抬手攔住倉促顛末的丫環,抬高聲音補了句,"讓廚房熬蔘湯,火候要足。"
引擎聲漸弱。
"是,都已備妥。"
齊墨挑眉,心底嗤笑——這架式,活像瞧見了甚麼希世珍獸。他雖不常來張府,也不至於讓人這般大驚小怪吧?
——齊墨這身子骨......若真跟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