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指剛纔的荀母。
“彆動——”
冰冷的石碑上刻著他的出世年代和滅亡日期,這平生,實在長久。
存亡局,一死,平生……
幽靈逗留人間,一是因為仇怨,二是因為執念,仇怨得報,執念散儘也就該拜彆投胎了,嚴遇悄悄睨著他的側臉,半晌才道:“我曉得你恨我,等我死的那一天,再下去給你賠罪吧,至於那天讓你等著的簡訊,不是我發的。”
此次他扣住了他的掌心,是一個相牽的姿式。
傍晚時分,百鬼儘出,在車禍頻發的路段,已有三三兩兩的無頭鬼出來找尋替人,嚴遇收回視野,把擺攤的傢夥什支出揹包中,起成分開。
劈麵算命的老者見狀,慢悠悠抬起了頭,先是看了看天橋底下的車禍慘狀,然後看了看嚴遇拜彆的背影,不知想起甚麼風趣的事,忽的咧嘴笑開,暴露滿口黃牙。
嚴遇撤了手中的訣:“我說了不去,就是不會去,冇需求發簡訊騙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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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林梢,那種指甲刮撓皮膚的聲音還在響,隻見荀母回身,從墓碑後走了出來,她穿戴一身剪裁得體的套裝,脖子上卻圍著一條極其不搭的暗紅色領巾,離得近了,嚴遇才發明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甲裡滿是血肉構造。
彷彿是為了印證嚴遇的話般,一攤鮮血從女子身下緩緩流出,豔紅刺目,她丈夫死裡逃生,哆顫抖嗦上前,卻見老婆一雙眼瞪得老邁,清楚已經斷氣,腿一軟直接嚇得癱倒在地。
嚴遇冇反應,鬆開了那隻肥胖冰冷的手,那縷怨氣刹時四散開來,此次雖未曾進犯他,但卻一向在周身繚繞不去。
他說出這番話,不過是想解開荀川的執念,讓他早點投胎去。
嚴遇低斥出聲,劍身下移,分開了荀川咽喉處,那邊有一道傷,彷彿永久都抹不去似的。
“痛不痛啊?”
掌心立時多了一片猩紅,而那癢意也似有減緩,嚴遇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扼住了本身的咽喉,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隻讓人感覺他痛磨難耐。
荀川冇動。
“哢嚓——”
鬼是冇有眼淚的,以是他哭不出來。
“阿川……媽媽曉得錯了……媽媽好疼啊……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