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之聞言神情陰狠了一瞬,眸子子提溜一轉,神采刹時慘白起來,他還特地看了一眼沈妙平,受了天大委曲般的模樣,終究唯唯諾諾的分開了。
快到府邸的時候,沈妙平不知想起甚麼,出聲問道:“貴妃娘娘怎的俄然把嶽父大人叫進了內殿去,她夙來是慎重的,莫不是有甚麼急事?”
“一個青樓妓/女罷了,還分甚麼三六九等,我堂堂大遼五皇子莫非還要不了一個女人嗎?!”
謝玉之見他不聽,聲音像是數九寒天的冰雪,突然冷了下來:“讓你回便回,那裡來如許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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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平見狀也不知該如何說,隻道:“他們如果肇事,儘可來報官,旁人不管,我定然是管的。”
錢通聞言歎了口氣:“大人有所不知,她是犯官以後,落入賤籍是贖不了身的。”
謝玉之道:“你猜出來的?你若真猜的這麼準,如何還會覺得耶律俊同心悅我?”
男人對峙著不肯走,雪衣急了,反手扇他一巴掌:“我傾儘全私供你讀書考取功名,是為了全你誌向建功立業報效國度的,不是讓你死在遼狗刀下!你快走!再不走我一頭碰死在你麵前!”
雪衣在房裡躲著,眼中似有火焰燃燒,她咬咬牙正籌辦出去,卻被一名墨客模樣的男人攔住了:“不可!你不能出去!你若出去了,豈不是要被那群牲口……”
謝玉之聞言一愣,非常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反應過來後笑了笑,緩聲道:“他與我並非一母同胞,乾係上到底差了一層,再則貳心太大,從小與我明爭暗鬥,我就不耐和他說話了。”
語罷看向了一旁安坐的禮親王:“王爺您說說理兒,奴家可曾說半句大話?”
沈妙平看看那邊,又看看這邊,最後下了總結:“禮親王家真有錢。”
皇上彷彿有些精力不振, 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分開了,因為膝下幾位皇子尚未成年,難擔大任, 便由禮親王主持大局,旁的官員都對大遼態度奧妙,禮親王倒是個八麵小巧的人物,笑嗬嗬的與耶律俊齊敬酒,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哎!”
謝玉之最不耐旁人拿他做筏子,對謝平之道:“我另有事,你帶著奴婢先行回府。”
禮親王聞言慢吞吞的捋了捋髯毛,神采古井無波,隻道:“遠來是客,耶律王子乃是皇上說了要好好接待的高朋,請雪衣女人出來相陪也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