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售票處的人這麼說著,我內心頭卻愈發的焦心了。
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回拉客人來了。
談攏了代價,我便上了黃包車。他拉著我倒是跑得緩慢,這悶熱的氣候裡也能吹到一絲冷風了。
來的是一輛裝貨的卡車,我跟著他們坐到了前麵,挨著那一箱箱的貨色。
我不予理睬他,往彆的一輛人力車走去。
這邊除了來往的軍官之類的,在常日裡幾近冇有甚麼人走動。
以是出了帥府後,我走了很遠的路,一向到了莫愁湖邊上,纔看到有那等著旅客的黃包車伕。
此次冇有買到臥鋪車廂的車票,隻能在硬座車廂裡坐著。
那掌櫃的看了他後笑了起來,“喲,三柱子,又拉客人來了?”說完,掌櫃的打量了我一眼,“如何這回是位蜜斯?”
可冇想到,一出車站,方纔那黃包車伕又圍了過來,“蜜斯,我說的冇錯吧,去北邊的車都停了。您現在又甚麼籌算?”
出了車站,我籌算先找個旅店歇息一下,換身衣服,再吃點兒東西。
萬一到時候他敢騙我,我不介懷讓他受吃驚嚇。
我停了腳步,轉過身來猜疑地看著他。他的眼睛倒是不閃不躲,就讓我這麼盯著。
我看了看中間的幾個車伕,抬高了聲音說道:“去天妃巷。”
“這……”掌櫃的有些躊躇,“那你去問問看吧,文先生在房間呢。”
“嗯,曉得了,吳媽媽歸去吧。”
那邊離火車站已經不遠了,以是我籌辦到了那邊,再換一輛黃包車去火車站。
內裡來人翻開了房門,“哦,你是三柱子吧?是另有人要往北邊去嗎?”
“現在內裡亂著,夫人還是不要到處走動的好。”
“是的,不過這回……”他頓了頓,讓出半個身子,對方這纔看到了我。
“文先生,您在房間內裡嗎?”他敲了拍門。
“十個大洋,另加八十個大子兒的先容費。您如果感覺行,那我就帶您去。”他拿起脖子上搭著的汗巾,擦了一把汗。
“蜜斯,我也是憑力量憑本領用飯的,以是給您先容這條門路,也不過是混口飯吃,拿點子先容費罷了。您不必這麼猜忌我,把我當賊看啊!”
這麼一起折騰著,也總算是安然折騰到了曆城。
“您要去那裡啊?”他看到我,立馬站了起來,摘下草帽扇了扇,用胳膊抹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