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推開房門,又拉了我出來,然後從速又把門兒給帶上。
我先在銅盆兒裡用皂夷子洗了個頭,那半盆兒的黑水,讓我非常難堪。
我看了一眼扔在一邊椅子上的大衣,彪子他娘笑著跟我點了點頭。
抓了一把,“感謝大娘。”
“大霞,快把盆兒端過來,咱用飯了!”她收了炕桌上做針線的簸箕。又坐到了內裡,將內裡的位置讓了出來。
我點點頭,聽著彪子他娘說道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夏天的時候,這西遼河裡的魚。春季的時候,這興安嶺的野味啊,都是常能吃到的東西。”
這兒連著灶房,鍋裡頭另有熱水燒著。
解開我在頭上的毛巾,用梳子給我梳順了今後,拿紅頭繩兒給我紮了兩條大辮子。再對勁地看了看,說:“走,跟嫂子用飯去。”
是啊,人家都能把我帶到寨子裡頭來,我為甚麼不能信賴人家呢?
對她說的話,我有些驚奇,但是看著她的眼睛,我卻隻是看到樸拙。
“啊?”我是在想,脫了衣服後,她們看到我身上的槍如何辦?
“六爺這是籌算去哪兒啊?要不要兄弟們送您一段兒?”這就是老孤頭方纔奉告我的‘彪子’了。
“你這孩子,咋客道啥呢?跟大娘這兒,就儘管吃著喝著。”她笑眯眯地又從爐子上給我倒了一碗水,擱在了我中間兒的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