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對丫頭們吼了一嗓子:“你們曉得這是誰嗎?”
又陪笑著對我說:“看,我這兒的主子都跟傻子似的,讓二姑奶奶受委曲了!”
“嗯?探聽甚麼事兒?”他打了個酒咯,我打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子味兒。
這才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又遭了這麼大的事兒,這家裡如何就冇有順心的時候呢?
“你們敢這麼著讓她站這兒?反了天了你們!還不從速看座兒!”
他晃了晃才站穩,笑著問道:“你如何到這兒來了?您這但是稀客啊!”
我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手臉,坐在炕沿兒上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辦纔好。
“二哥,我們能出來說嗎?”我咬咬嘴唇,忍著不去暴露惡感的情感來。
“您也歇口氣兒,來,喝點兒水。”李嬤嬤從裡屋出來,給我倒了杯水。
李嬤嬤拉了他出去,我又進屋去看了看母親。
我忍下不快,勉強擠出一個還不算丟臉的笑容來,“二哥,今兒來,是想跟你探聽個事兒的。”
我看了看他四周的丫頭,倒是不好開口說下去。
我現在是有事求他,隨他如何說吧。
說完,我轉了頭對李嬤嬤叮嚀道:“嬤嬤,你快帶他去把傷口措置一下吧,這不上藥哪兒成啊。”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疇昔,“阿克敦,你如何還跪著啊?快去拾捯拾捯,先把血止住吧。”
過了好半天,他纔想起我來,“坐,坐啊,跟二哥這兒還客氣甚麼?”
我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這叫甚麼事兒啊,好好的做買賣,不招誰不惹誰的,如許都不給條活路了嗎?
“母親如何樣了?”我擔憂著,她戒了福壽膏冇多久,身子還冇有完整調度過來。
“咦?這不是我們家的二姑奶奶嗎?”
“這但是咱貝勒府嫡福晉生的格格,但是貝勒府裡最高貴的人兒!”
她神采煞白,額上另有虛汗。
“嗬,你但是稀客啊!來,出去,讓哥哥看看,好都雅看!”他提及話來透著股子怪氣,我和他之間本就豪情不濃,要不是為了大哥的事情,我怕是再過上十年都不會踏進他家大門一步的。
他的語氣像是‘歡迎’,但更多是戲弄和諷刺。
引我到了花廳,他像大爺似的把腿一伸,由著丫頭給他端水擦手擦臉,捏肩捶腿。
“還冇有醒過來,原本身子就弱,經不得嚇啊!唉……”她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阿克敦。
他看起來還挺歡暢的模樣,懷裡摟著一個扮相美麗的女人,那渾身的酒味兒和濃濃的脂粉味兒讓我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