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如是，但聽到後，內心卻還是不太舒暢。

毓薏一邊忿忿地罵著，一邊又為我解釋道：“正因為如此，北洋的那些兵匪們，現下到處搶錢占地，搞得到處都烏煙瘴氣。”

“唉……小小一個差人，現在竟也要我陪著謹慎去說話。”

“是。”毓薏歎了口氣，顯得無法。

“嗻，主子這就去。”徐嬤嬤恭聲應了，然後才退出門外。

我有些不解了，“你到天津也會被盤問？為甚麼啊？他們如何這麼大的膽量？”

“好。”應了他後，我又轉過甚來對徐嬤嬤叮嚀：“嬤嬤，那就快清算東西，我們明天就歸去吧。”

“福伴兒，這邊留小我看著宅子，我們都歸去看看吧！”

“大哥哥，我想回北京一趟。”思考了半晌，我還是想著能歸去看看。

這些事，我是冇有體味的。

“連他親手扶起來的那些個從戎的，現在都是躲著避著他，現在他可謂是眾叛親離了。”

“您如果歸去的話，就跟大阿哥和徐嬤嬤一起走也成，主子就留這兒跟著照顧吧。”

福伴兒冇有應我，他蹙眉想了想才道：“格格，這兒就兩小我，還是在天津簽的活契，留下來主子不太放心。”

“福伴兒……”他照顧我多年，我是最最信賴不過的人了。

“袁大頭鬨著要即位，各地都在討伐。”

想到此，我更加果斷了要歸去。

對於二阿哥，他也是絕望的。

“現在大清國冇了，我們這起子人，都落了勢，誰還能顧著誰啊！”

“那我就更要隨你歸去了！現在天津的局勢也不穩定，布日固德也回蒙古去了，我在這兒也冇心機待下去。還不如回北京，和你一起照顧阿瑪和奶奶呢。”

“我一起上過來，在車上就被盤問了三回。”除了感喟，他亦是冇有其他體例。

“現在路上不好走，到處都在盤問，你是女孩子，還是不要到處走動的好。”他聽到我的話後，不大承認。話中帶著體貼，語氣倒是深沉。

我拿了個水煮的雞蛋遞給他，“這邊的馬車都是現成的，咱不坐火車走，還受他甚麼盤問？”

毓薏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法地對我一笑，“就曉得你出來唸了書，是個主張大的。好吧，那就一起回吧。”他交握著活動了一動手指，“不過，那你就歸去從速清算清算，阿瑪和奶奶那邊冇有人照顧，我不太放心。”

他們的生母鄭氏，本就與奶奶不睦。現下落了難，更是樂得袖手旁觀吧。

“對，福公說的不錯，格格，是得留小我守著。”連徐嬤嬤都同意，那我也冇有甚麼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