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嘴裡吃著東西的時候,您不能說話。”福公歎了口氣,持續著他百年穩定的‘提示’。
徐嬤嬤出去冇多久,便端來了一小碗溫熱的奶。
現在府裡不能跟著大人用飯的,也就隻要我一個罷了,但是上麵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管福伴兒和徐嬤嬤對我再如何好,都不敢在正餐上讓我多吃一口。因為這都是端方,我每頓吃了些甚麼,吃了多少,都是要上報給奶奶聽的。
餓狠了,哪兒還顧得上這些個東西?
每天用飯都隻能‘適可而止’,再好吃的東西都不能多吃一口,多吃一口就是副‘窮酸樣兒’,就是分歧乎端方!
“二格格啊,方纔跑花圃子裡去了,我差點兒都給跟丟嘍。”福伴兒看了我一眼,在額頭上虛抹了一把汗,籲出一口氣。
然後他纔對我說:“這是剛剛纔進後邊兒的奶羊。太福晉說,這兩天馬奶味兒淡了很多,怕是要到日子了。以是才叮嚀了廚房那邊,弄了幾頭方纔下了崽兒的奶羊返來。這不,就隻一口,您就給嚐出味兒來了。”
但是,這真的就能飽了嗎?我不曉得彆的府裡的阿哥和格格們是甚麼樣的,也冇體例去問,歸正我是吃不飽的,並且向來都冇有吃飽過!
府裡的格格、阿哥,隻要未及十歲,就不得與長輩同桌共餐。
有的在炕桌吃,有的在本身的寢室裡吃,由寺人給每人一次盛半碗飯,泡點湯,夾兩塊鹹菜,最多隻能吃兩次,就算吃飽了。
我倒是冇有考慮這些,對於我來講,歸正都是奶,反正也總會有股子味兒的。隻不過是濃點兒和淡點兒的辨彆罷了,冇甚麼不一樣的。
徐嬤嬤看了我一眼:“這都將近到吃晚餐的工夫了,您還吃這麼些個零嘴兒。把穩福晉奶奶曉得了,又該怒斥主子們冇有用心折侍您了。”她嘴裡這麼說著,可手上並冇有閒著,從速著給我倒了一杯水,讓我先把噎著的東西往下嚥咽。
撇了撇嘴,又拿了一個籌算持續往嘴裡喂,“奶奶多數不管這些,隻要不是你們去說,另有誰會曉得?”
福伴兒拿了濕手巾過來,遞給徐嬤嬤,讓她給我擦了擦手上的豆麪殘餘,“打小就喝慣了的東西,她能嘗不出來味兒嗎?”
“嬤嬤,嗯……快……”餓的狠了,連著吃了好幾個驢打滾兒,我有點兒噎著了。趕緊拍著桌子,讓她從速給我端喝的過來順順。
砸麼砸麼嘴兒,我回了回味兒,問道:“嬤嬤,今兒個不是馬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