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淡笑,“不過是整天無所事事,談不上修行二字。”
“那你也不必一口一宣稱我殿下。”恒越笑著環顧四周景色,“說來,天界眾仙甚少有與我不熟諳的,千年來竟都冇來你這一趟拜訪,真是不該。”
還是謙恭笑意回說,“仙子提點,恒越記下了。”
都是九天上的仙神,竟還嫌棄起人太仙了,甚麼個事理?
眯著桃花眼自斟一杯酒一飲而儘,恒越搖著摺扇笑,“如果長陵上仙喜好,北海彆的不敢說,薄酒還是有一些的,我隔日再帶些來與上仙品鑒。”
長陵又說,“殿下的酒傳聞是天帝也可貴能一飲,不想長陵有此口福,但是無塵閣無酒無菜,實在是怠慢了殿下。”
再往前走便是長陵的寓所,從這看去,也不過古樸精美的一所彆苑罷了。白牆黑瓦,冇半點裝潢。人都說長陵上仙纔是個仙的模樣,不沾半點的七情六慾,閱儘了大家間的悲歡離愁,眼裡泛不起一絲波紋。又說阿誰長陵啊,脾氣還是和順的,但是任誰跟他交好都那般平淡如水,光陰長了當真無趣,怪不得在這天界也冇個伴――說來講去,就是太仙了些。
長陵側目,“殿下客氣,喚我長陵便可。”
恒越暗安閒內心稍稍讚歎,這個長陵,真是一副好皮相。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奴婢領著踏過碎石鋪就的小徑,兩排青竹投下搖搖擺晃的剪影,潺潺水流聲越來越近,待走過了素白的矮橋,恒越將摺扇展在胸口――謔,這無塵宮真是個清淨高雅的處所。
何況要討情愛,這人間如果有一人能讓他恒越托付了至心,將這命予了他又如何?
話說到這,還是客氣,非常無趣。恒越也不逗留,起家告彆,“如此,我三今後再來。”
人說北海的三殿下啊,真真是風騷成性。一張嘴笨舌如簧,哄了多少仙子芳心暗許,耳鬢廝磨的過個百年又薄倖而去,恰好還落的個不埋不怨。敖錦常諷刺他,天庭但是清心修煉的處所,倒成了你恒越的後花圃,幸虧是王母睜隻眼閉隻眼。
說來又想起前日的阿誰長陵,一襲白衣淡然不容喧嘩的樣,唇角是帶著寬仁慈悲的笑,端倪裡彷彿掠過四月的暖陽春水。單是腦海裡閃過他的摸樣,也好似有清風拂麵。恒越禁不起本身一時髦起,帶著美酒前去扣了無塵閣的門。
一眼望去就見長陵倚在橫廊上讀書,月白的長袍上不染纖塵,長髮散落至腰,眼裡似笑非笑的淡然,文靜的好似皎月清霜。見他來了,忙擱了書迎上來,端倪都是謙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