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閣是修煉的清淨之所,非是喝酒作樂之地,這回實乃是我冒昧了。倒是不知恒越若再來,可會打攪上仙修行?”
眯著桃花眼自斟一杯酒一飲而儘,恒越搖著摺扇笑,“如果長陵上仙喜好,北海彆的不敢說,薄酒還是有一些的,我隔日再帶些來與上仙品鑒。”
恒越拎著酒走上前說,“恒越不請自來,長陵上仙,打攪了。”
歸去的路上不巧趕上了婉畫仙子,起先覺得她夙來冷若冰霜,勾起了他的興趣,才交友不過數日便摸清了她剛烈的賦性,心知不能膠葛,就早早的冷酷了下來。本想著不至於鬨得太僵,誰知婉畫還是在人媒介說與北海恒越楚銀河界――擺明是痛恨上了。
真是從骨子裡就透著仙氣,人間萬般誇姣也該在他麵前矮下去三分。
恒越暗安閒內心稍稍讚歎,這個長陵,真是一副好皮相。
擦肩而過之際,婉畫留步笑言,“殿下好興趣,竟與長陵上仙交上了乾係。”
若說喝酒,總該是縱情些的,到底是能醉人的東西。再難訂交的人,隻要能灌下他兩杯酒,說甚麼還是主要,但有甚麼心境,眼裡的竄改是必定藏不住的――以是恒越喜好與人喝酒。
長陵側目,“殿下客氣,喚我長陵便可。”
婉畫冷冷哼笑了一聲,話裡也不知是調侃還是叮嚀,“殿下甚麼心機,婉畫又不知不是,何必遮諱飾掩?不過我可要提示殿下一句,長陵上仙非是平凡人,任你再小巧的手腕也偷不來他半點情義,那小我啊,射中必定無七情。你硬是湊上去,恐怕撈不著好處。”
薄唇沾著酒水,泛著水紅的色彩。
來日方纔,既然是初見,點到即止便可。探了探這個長陵的性子,該把握多麼火候,恒越已在內心略略有了設法。如果能得他親睞,今後百年,怕是不會孤單。
“那你也不必一口一宣稱我殿下。”恒越笑著環顧四周景色,“說來,天界眾仙甚少有與我不熟諳的,千年來竟都冇來你這一趟拜訪,真是不該。”
長陵又說,“殿下的酒傳聞是天帝也可貴能一飲,不想長陵有此口福,但是無塵閣無酒無菜,實在是怠慢了殿下。”
隻是早已經讓人痛恨慣了,內心固然芥蒂,麵上還是不鹹不淡。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說虧甚麼欠甚麼,最是無用。恒越垂了眼,特地加快了法度。
一眼望去就見長陵倚在橫廊上讀書,月白的長袍上不染纖塵,長髮散落至腰,眼裡似笑非笑的淡然,文靜的好似皎月清霜。見他來了,忙擱了書迎上來,端倪都是謙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