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說你了,就是這天上,除卻東海的大太子,碧雲山的止水上神,誰能日日品著恒越殿下的好酒,就是天帝想要,也得問一聲殿下肯不肯給。”
席間不免有人前來扳話,問一聲大太子與傳雨官是否曾有淵源,不但單擋了天劫、闖了地府,現在還同席共飲。敖錦舉著酒杯三兩句帶過,說這兔子曾與我東海龍宮有恩,殷勤相待纔是禮數。
遲陌不由笑了,可筷子扔去夾那碟菜心。
一起行至北海,遲陌都思路萬千,早已經泯冇人跡的漁村隻要孤零零的斷壁殘垣。腥涼的海風剛拂在麵上,就讓恒越一把拉進了海中。他一貫畏水,現在更是睜著一雙眼擺佈撲騰,硬生生一口氣憋紅了臉,張了口又嗆進海水――的確狼狽至極。
“冇甚麼應當不該該的,這北海裡最年青的王八也都五千歲了,壽辰這東西,最是不需求當真。”敖錦說著,竟屈尊降貴給遲陌斟了酒,“嚐嚐這酒,可不是誰都能喝一杯恒越的酒。”
本是想著要劈麵好好感激一番,可在這天界過有一段光陰了也未曾見過他。大著膽量去問四周的人,如何總不見東海的大太子?掌管銀河的小官腆著肚子瞅了他一眼,言語挖苦,“東海的敖錦太子是甚麼人,我在這做了八百年的官了,也未曾見過他一麵。”
遲陌不敢怠慢,忙飲了半杯,已感覺從舌頭到喉嚨辣的熾熱――這便是人說的天帝也難喝道的佳釀?烈的他喉嚨裡跟燒起來似得。
“都起來,見了我跟閻王似得做甚麼。”恒越笑盈盈的走出去,獨自就到了遲陌跟前,“本隻是去素清池路過,你竟在這裡,可風趣多了。我北海本日有盛宴,你不如一同來?正巧敖錦也在。”
他忙低著頭的歸去了,盤算主張再也不問這些。本該就是如許的,他是多麼高貴身份,本身就是脫了妖骨做了小仙也差了他一個六合的辨彆,安守本分纔是正理。
敖錦在北海向來安閒,拽著遲陌在人群裡落座,就忙有侍女來號召,“大太子,您該坐正席纔是,龍王邊上那坐位但是給您備下的。”
一來二去,敖錦再來,便不帶著詔令了。
遲陌始料未及,下認識低了頭正想回絕,恒越卻不容他遊移拉著他便要走。信手將懷裡的一壺好酒扔在了其他小官手裡,還叮嚀了一句,“去素清池稟告婉畫仙子一聲,就說恒越思來想去,父皇壽辰不能缺席,望仙子包涵。事辦好了,這壺酒就賞你們了。”
遲陌紅了臉低頭,晚些時候又去翻閱棋譜。